陆珏哼了一声,目光冷冷的睨了马玉娇一眼,沉下了脸点明厉害:“三小姐不必语中带刺,你为何约见我,心知肚明!如果真是游玩,陆某定是睁只眼闭只眼,不予计较!若是生了其他心思,他日朝堂之上我与你父亲怕是很难相处呀!”
“大官人?!大官人是误会了吗?”见陆珏变了脸色,马玉娇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马上侧身向周若水施了一礼致歉:“一时语快,姑娘莫怪。”
还未等周若水说话,陆珏到先言语:“我娘子心善,定是不会怪罪三小姐,不过我还是要替娘子提醒三小姐一句,她是我一纸文书、三谋六聘、互交婚书、写入族谱,明媒正娶的夫人!”说完转过身来,转换了关切之色:“台阶比较陡,小心一点。”握了握周若水的手提醒了一句,就又继续向前走去。
他说这些话是为何?既然无心何必一次又一次给自己暗示。
想起过往背起的流言议论,心思也乱了,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以至于他们接下来谈了些什么一句也没听到心里,自然连陆珏婉言拒绝马玉娇的话也没有听到。
又到一个楼梯转弯,周若水刚要下去,就见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了过来,紧接着一句温柔醇厚的话传了过来:“跟你说了多少遍,走路要专心别胡思乱想。这么不专心摔伤了怎么办,伸过手来,我牵着你走。”
抬眼望去那人是如此温柔,以至于周若水刚刚为何伤心都忘记了,等她回过神来,自己的手已经被他紧紧握在了手中,一步一提醒着下着楼梯,那种感觉是那么的安心、温暖。
长长的西湖河堤柳树成荫、鲜花点点,行人三五成群观赏游玩。此时在远处俩前一后,缓缓的走来三个人,男俊女美风景秀丽,犹如仙境之中信步的仙人。
前面二个人虽然并排行走,却是心思各异。
与马玉娇在‘望雷锋’辞别后,三人并没有坐来时的马车,而是沿着长长的西湖堤岸漫步。与马玉娇交谈几句虽然没有问出什么,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不用质疑的,陆珏除了要思虑她此行的目的,还要考虑如何问出周若水与赵言是何关系,自己究竟还有没有机会。可是凭着一时醋意将人邀了出来,所想的话却无从说起,就这样走了好久却一直保持着沉默。
同样周若水也心思难安,她思虑着陆珏究竟是何用心,与他相处已有七日,却摸不透他的心思,时时给自己温柔暗示,好几次让自己忍不住就要将自己是谁一语道破。可又会害怕这好梦终究是一场虚幻!到时候自己除的尴尬不说,就连小艾也会性命不保。
只能说二人就是忧虑太多,一句话的事只要说破,她会给他定心丸,他会为她尽心尽力!
这已经转悠了半个时辰,自家少爷是一个字也没说,刘茯苓瞧瞧这个又瞅瞅那个,心中干着急就是使不上劲。
刘茯苓斜眼瞧着陆珏,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那个也是低着头闷不作声。弄得自己这个局外人的心中好似百只猫在那挠,暗暗想着‘这二人真不愧是两口子,少夫人是个女子有些话不好意思说,可你是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平时不是挺健谈的吗?人约出来了怎么变哑巴了。’看来有些事还得自己替少爷开个头,要是单凭少爷就算是走出了杭州城,也不见得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