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过场亦是要走,要不父皇那里也说不过去!若有做的不适之处,先于皇后娘娘说了,希望娘娘与二位舅父好好说道,莫要儿臣下不得台,韦氏也不好摆不清罪名!”陆珏低下头,目光闪烁着。
“多谢!”韦后退后两步,看了一眼坐在殿内的妃妾们,又说了一句:“太子后宫新进,亦是有些不懂规矩之人,本宫是后宫之主事事繁忙,并不能处处顾及。太子殿下要好好整顿整顿,如何做本宫不便过问!”
陆珏拱手,躬身道:“儿臣尊懿旨!”
“曹嬷嬷回宫。”
“皇后娘娘起驾!”
见人要走韦鸢儿慌了,立刻赶到韦后身边,牵住她的手:“姑母,您不能走,若是太子妃……”
韦后停止脚步,扭头一眼严厉:“自己做错了事,就自己承担,以后切勿再听信谣言!”推开她的手就向殿外走去,到了殿门回头看了一眼韦鸢儿。
希望她这次长个记xìng • ba!
一场本该起的危机,就如此被陆珏悄然生息的化解了。
韦鸢儿心里又是庆幸、又是慌张,十分纠结。看向陆珏往周若水那走的身影,除了酸楚,更多的还是不甘心。
“太子殿下处事不公,妾身不服!”往前走了一步,愤愤难平。
陆珏回过身,深深凝视她一眼,淡淡一笑:“把她带上来!”走到主座,坐在周若水身边,环住她的肩膀,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低头看着她的手指。
周若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那是疼在心头,往他身边挪了挪,柔声道:“我没想到,你每日面对的都是如此凶险之事,我却什么也帮不了。”
陆珏苦涩一笑,轻轻地说:“只要不管我做的对错,别恨我!也不要离开我,便好!”
原来,不管陆珏在人前有多少心机,存着多少警惕,在周若水面前终究还是一个渴求温暖的人。
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她的别离!
“六郎这是在说什么,水儿说过,你亦清贫,汝当青衣布衫;你若富贵,汝亦小心警戒;纵是你背上千古骂名,与你承担的另外一半,亦是我!你给过我承诺,不求一生一世,只到命终之时,你不可以失言哦!”说完紧紧握住了他,紧握着放在膝上的手,是那样的情定意坚,不动不移。
所有的誓言不必美好、不必山盟,只许相守直到命终,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