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薷像是不满意这个答案,小手一扯她的耳朵,又慢慢松开。
她换了双唇,猛地含了她晶莹白皙的耳廓,轻咬几口。
“嗯......”宴夏出声,“做什么?”
她的声清清冷冷的,声音不大,旁人听着不免觉得过于淡漠了些。便自然而来的不敢造次。
可在赵薷这里,并没有什么要忌讳的。她实在知道分寸,没有做逾越底线之事,便知这个女人会容得她放肆。指尖也向夜里她动自己时那样,慢悠悠的便滑到宴夏的玉似的脖颈上去了。
她跪的久了,身上的温度没了大半儿。连带着指尖都是冰冰凉凉的。
一来一去,手指滑过宴夏脖子,带起来的是一阵一阵的心颤。宴夏背着她,没有多余的手去阻止她胡作非为,便也只得忍耐。有许是心里不大愿意被她挑逗了,还发狠似的,道:“白日里的楚楚倒是放肆,夜间本侯也是想到你这般放肆的。”
赵薷一愣。
这话好似真的有用。赵薷的手慢慢的不动作了。
夜里的事情,她并不享受......
和女子在一起,在她这里,和同男子在一起,是没有什么区别的。特别是,进侯府,本也不是自愿。
更难说是有什么感情了。
“怎么了?”
赵薷作势用白皙的小手,抚了抚她的胸口,轻道:“夜间你我一贯放肆,楚楚是在想,侯爷的手,可还好呢。”
宴夏扯了嘴角,脸色拉下来,“你先顾好你自己,至于本侯的手如何如何,今夜试试便知了。”
背后之人再未说什么,只是在宴夏瞧不见的地方,脸色白了几个度。
她好似有些怕,有些怕夜间热烈的过分的宴夏。
她也是在指下受过情爱之欢的,里面的亲密无法以口说出。若有受不住的痛楚,亦合该承受。
......
良久,见到汉云阁的门廊了。她顺势趴了下去,一张脸都埋在宴夏肩上。
让女人心疼和让男人心疼,是一样的吧。
弱小是会让人心疼的。
希月在门口等着。见了人,便跑着过来,“夫人......夫人!”
宴夏不曾喝止她禁声,由她这么跑了过来,触到赵薷身上的衣衫。好在慌忙之后,希月还是个有分寸的,不多时便梦醒般松开了赵薷身上的衣衫,轻唤了她,“夫人......夫人可还好......”
趴着不说话的人,依旧不说话。环在她脖子上的手却动了动。
宴夏抿唇,笑得不着痕迹。
这是在催促着赶紧进屋呢。
“好了,莫在外头叫唤,进去给夫人预备好伤药。”于是乎,便有了宴夏这般的话。
希月闻言,又是提起裙子一顿跑,来回取物,放在托盘之中,端盛过来。
......
软塌上坐着赵薷,身边便是宴夏。她亲自替她褪了外衣,脱去鞋袜,将人半抱着去软榻上。
希月一旁看,额上都冒汗。侯爷亲自做这些事,倒像是根本不需下人一般......夫人也,也竟安然受着,便不怕出什么事么......
褪去下半身的衣物,一层毯子裹在身上,宴夏审视一番,便也开始为她查看伤处。
她是有些不愿让府上的医人给她看伤。那几位都是男医,女医则是回乡探亲去了,还未归。毕竟是在女子,身子金贵的很,若是皮外伤,养养也就好了。不必让男医过来汉云阁。
但,推上衣物至赵薷膝上,一片暗红色的印子布在白皙的腿上膝上。
只一眼,便叫宴夏怔住了。
“怎会这般严重?”宴夏没敢用手去碰她的伤口,因为它们看上去,实在过于严重了些。
希月凑近看了,也是如此,双眸瞪大,久不知语......
*
她连着跪了几日,宴夏是知道的。
床….笫之事里,宴夏是看过过她的伤处的,可每每她的双腿一缠上来,嘤咛着要灭了灯烛,宴夏脑子里便不意外的没了旁的思量……
就是没有仔仔细细为她看过伤......难不成是一日一日堆积下来,以至于留下了吓人的暗红色印子......
她这样便歉疚起来,眉头锁得很紧。
再抬眼看人,是见赵薷扁着一张不算红润的小嘴儿,泪挂在长睫上,随之滴落下来,砸在被上。
她抬着手,满是委屈,话也说不利索,像压着万般的难言,轻声细语的,“侯爷都不曾仔细看过......”
宴夏吞咽了一口,靠过去让她抱,也帮她拭泪,“是我不好。”
“好疼的......”
“我知道......”
“那今日陪我吧,好不好?”
宴夏应了,“好。陪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