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事实如此,奴才怎敢有半句虚言?而且、而且他们还留下了遗书,那遗书……许多人都见着了。”赵密为难地说道。
“什么遗书?”聂湘君从他的话中感觉到了不妙。
赵密没敢多说,从袖子里取出了那两人留下的遗书,呈了上去。
聂湘君看完,脸都绿了,啪的一声把手中的纸张摔到了桌上,冷声道:“把三公主带回兰沁轩,没有本宫的吩咐,不许出门。”
“母后?为什么?”秦兰兰不解地问道,一脸的不甘心。
“是啊,皇后娘娘何故如此?”一直没有出过声的赵明劼终于开口了,他看着聂湘君,漆黑的眸子透着寒意,似乎她不给一个交代,他就不会罢休。
看到他的眼神,聂湘君心头一颤,这双眼睛透着阴寒,让她心里涌现丝丝寒意,但她终究是一国之后,很快便冷静下来,淡笑着说道:“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倒让太子看笑话了,这终究是我大祁后宫之事,太子身为大宴储君还是暂且回避吧。”
赵明劼点头:“皇后娘娘所言甚是,此事确实不该本王过问,不过若事情牵扯到本王的太子妃,本王也不能袖手旁观。今日便罢了,本王会尽快和大祁皇帝商议好联姻一事,以免在节外生枝。告辞。”他这番话说得并不客气,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临走之时还不忘喊上秦薇薇。
他这是什么意思?聂湘君只觉得浑身发冷,一旁的秦兰兰也感觉到了他话中的不对,脸色瞬间刷白。
气氛太过沉重尴尬,秦樱樱也不敢多留,找了个借口匆忙告退了。她要去找从霄,她要问清楚这一切是不是和他相关。
她离开栖云殿,一路上看到宫女太监们窃窃私语,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忍不住喊了一个过来询问。
原来,那冷宫的太监华海和宫女陈合留下的遗书直指所有的一切都是三公主秦兰兰所迫,秦兰兰命令二人做伪证污蔑二公主的清白,而且不知从哪弄到了二公主的贴身饰物让华海到时一并呈上,说是二公主与他的定情信物。
华海和陈合纠结了整整一夜,他们深知不听三公主的是死,污蔑二公主也是死,思来想去,倒不如一条白绫,一死了之。临死前,他们把所有的一切都写在了遗书上,字字血泪,无一不是对秦兰兰的控诉。
秦樱樱第一感觉是:秦兰兰完了。
她行色匆匆地去了玄瑓宫,见着从霄就把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从霄的脸上不见半点意外的神色,清冷俊美的容颜在看到她时才有了丝毫暖意,他拥她入怀,指腹轻轻摩挲她的下巴,问道:“赵明劼是什么反应?”
她把赵明劼最后说的话转述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