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让大人为您请个大夫瞧瞧?”
“不必了,没什么大碍,许是春困罢了。”只是一个梦罢了,能说明什么呢?她也不想让人知道她每晚都会梦到他,好似她有多么在乎他似的。
两人正说着,从霄走了过来,丁虞退到了一旁。
看到他,秦樱樱下意识地想躲开,可是被他一把拉住手腕,带到了怀中。
从霄低头看她,语声沙哑地问道:“躲去哪?”这些日子她虽不再对他疾言厉色,却明显不想和他太过亲近,她总是在躲避他的视线,躲避他的碰触。与其让她对他这般疏离,还不如让她对他发发火,反倒没那么令人燥郁。
“你放开我吧,这么多人看着。”秦樱樱低着头推他,他身上迫人的气息让她觉得心慌。
“你是怕人看,还是怕我?”
“谁怕你啊!”秦樱樱恼怒地脱口而出,“你是本宫的驸马,是大祁的国师,出门在外难道就不顾礼仪规矩了吗?本宫记得你以前并不是这般孟浪之人。”
孟浪?听到这个词,从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她竟是这样想他的?
“在你的记忆中,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骄傲自负,手段毒辣,不近人情,不喜女色。”
又是一组四字词语来形容他,却没有一个是好的。罢了,他不急着让她对他改观,只要催眠术解去,她自然会记起他们的过往。从霄放开她,改为拉住她的手,拉着她走向马车。
京城,怕是出事了。
时晋方才告诉他,他们与京城的联络中断了,问他要不要赶回京城。
京城那边再无消息传来,若不是生了变故,绝不会如此。但,会是怎样的变故?是谁有那个能耐控制政局,控制了他的人?
其实,早在前几日他便占了一卦,卦象显示前路大凶,于他不利。只是,现在就算他赶回京城也来不及了,而他断不会放弃即将到来的玄斗大会。
他让时晋飞鸽传书通知虎骁营的人,让他们暗中查探京城的情况,及时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