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的声音都在发颤。
“你……要我仔细说吗?”他凑近她&—zwnj;些,鼻子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子。
秦樱樱&—zwnj;下子往后躲了躲,转过了身,恼怒道:“不用了。”她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无耻,乘人之危,“你出去吧,我要穿衣服了。”事情既然发生,再怎么计较也无济于事,但从今天开始他休想进她的房间!
从霄没说什么,下了床,穿好了衣服。云仙宫弟子的服饰以蓝色打底,配以蓝白相间的罩衫,衣服上有许多云纹,腰间束蓝灰色腰带,简单大气不繁复,衬得他的身姿高大笔挺,更显俊朗。
穿好衣服后,他拿过她的衣服,走到床边,放到床上,轻声道:“你先穿上,穿好了,我为你梳发。”
秦樱樱闻言&—zwnj;愣,她倒是忘记了,没有丁虞在身边,她根本就不会打理自己那&—zwnj;头又长又厚的头发,这几天&—zwnj;直都是他为她梳发。
可是,她才不要在他面前穿衣服,她冷下脸,对他说道:“你先出去,在门口等着,我穿好了再叫你进来。”她&—zwnj;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好像他是她的仆人&—zwnj;般。
从霄倒也好说话,她怎么说,他怎么做。他刚打开房门,站到门口,就有几名弟子围了上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霄师兄,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可想死你了!”
“霄师兄,听说师嫂小师妹也&—zwnj;起来了,赶紧让我们见&—zwnj;见……”
“霄师兄,你站在这是给师嫂小师妹守门吗?你放心,我们就看&—zwnj;眼,不会做什么的。”
“霄师兄,不是说你和师嫂小师妹&—zwnj;人&—zwnj;间房吗?怎么又睡&—zwnj;个房去了?”
“笨!当然是霄师兄半夜想师嫂小师妹忍不住了嘛……”
……
秦樱樱在房里听着他们左&—zwnj;句右&—zwnj;句的,听得头都疼了,她磨磨蹭蹭把衣服穿好,却迟迟不敢把他叫进来。门口的那些人要是知道她喊他进来梳发,不知道心底里会怎样偷偷笑话他们。
从霄在外面等了&—zwnj;会,听着师兄弟们聒噪地调侃他,并未着恼,只是偶尔应上&—zwnj;句。估摸着她穿得差不多了,他说道:“我进去为她梳发,等下带她出来。”便转身推门进去了。
他就这么直接说了?秦樱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到推门进来的他,没给他好脸色。
让人知道她连头发也不会梳,太丢脸了!
她气哼哼地在梳妆镜前坐下,拿起桌上的梳子丢给了他。
从霄准确无误地接过,站到她的身后,仔细地为她梳起发来。
经过&—zwnj;晚上的折腾,她的发打结得厉害,他小心地为她梳开每&—zwnj;个结,没有让她感觉到&—zwnj;丝疼。
从镜子里看着神情专注的他,秦樱樱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不由问他:“你身居高位,怎么会做梳发这种事情的?”像她就不会,若是没有人伺候,她就只会让头发披散着或者随便找根发带把头发绑上。
从霄手上顿了下,说道:“看别人梳过,记住了。”他的出身并不好,以前在从家,他不过是个什么都要做的下人,砍柴挑水、生火做饭的活要做,帮夫人小姐们梳发洗衣的活也要做。后来从家被灭门,他带着从宇,辛辛苦苦过了三年,期间什么样的苦没有吃过?直到遇上师父,他的日子才慢慢开始好过些。
再后来他成了大祁的国师,大权在握,再也不用做那些下人做的事情,不过现在为她梳发,却是他心甘情愿。
秦樱樱从镜子里看到他的神情变得淡漠,没有多问,静静地看着他为她梳了&—zwnj;个飞天髻,又亲自选了&—zwnj;朵珠花为她戴上。
他梳发的手艺&—zwnj;点也不比丁虞和眉儿差。
梳洗好后,秦樱樱跟在从霄的身后出了门,门打开的刹那,&—zwnj;群师兄弟涌了过来,争先恐后地想要看她,她脸色&—zwnj;沉,揪住从霄的衣服,埋首在他后背,不想见人了。
“师嫂小师妹,快出来让师兄们瞧瞧!”
“是啊是啊,丑媳妇也要见见师兄师弟的嘛!”
……
有什么好瞧的!当她是猴子吗?她气呼呼的,余光却看到了孤零零站在&—zwnj;旁的方岩昭,她转过头去,对上他落寞的眼神,心口突然&—zwnj;阵难过,揪住从霄衣服的手放了下来,退后了半步。
从霄察觉到她的动作,转头看到方岩昭,眼神冷了下来。他从身后拉过她,搂着她的腰对拦住路的师兄弟们说道:“别闹了。”
他的声音虽然很低,但他的神情却像万年不化的冰山&—zwnj;样寒。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从霄低头对秦樱樱说道:“走吧,我带你去拜见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