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继承大统?曾经毫无疑问,可现在……
他的眼神冷了几分:“再有两个月,皇后腹中之子便会降生,若是公主便罢,若是皇子,怕是本王这个庶子连性命都难保。”这话他并不避讳对从霄说,因为他知道从霄和皇后永远不可能站到一条线上,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天地之宽。
从霄淡淡瞟向他,问:“那太子可曾想好保命之法?”
“本王若明着对抗皇后,无疑是以卵击石。目前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太子妃千里迢迢从大祁跟你来到大宴,我想,她并不希望看到你一无所知,甚至丢了性命。”
从霄提到秦薇薇,让赵明劼不由恍惚了下,他的太子妃是他亲自选的,从大祁到大宴,她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对他的照顾无微不至。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两日她为何变了,但他的心中终是有她一席之地的,他并不希望她看到他落败的样子。
昨晚的她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她一边骂着他打着他,一边却又因为药性的作用忍不住地靠近他。他知道她不愿意他碰她,可她那副模样,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放纵的一晚,竟让他觉得像是头一回真正拥有了她。
“无论如何,本王会护她周全。”他说这句话,倒像是给自己一个警示。
从霄未做评价,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道:“皇后腹中之子威胁不到太子,这段时日太子无需对皇后多加关注,盯好国舅便行了。”说完,他没再多说,起身告辞,离开了景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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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鲤华院,走进房间,一个娇小的身影就扑到了从霄的怀里。他抱住她,笑问:“怎么没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