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祁时,她向太医讨了一些避子丸一路带到了大宴,太医说那避子丸每日都要吃才有效。后来莨儿来到她身边,莨儿精通医药,告诉她那种丸子药对身体伤害很大,另外给她换了药,只需在癸水干净后的六至十三天行房后服用。
她从未告诉过箐儿,她没想到她会猜出来。
“你别乱猜了,不是……”
箐儿打断了他毫无底气的辩解,上前一把夺过桌上的药碗,死死护在怀中:“娘娘,奴婢从小便伺候您,奴婢比了解自己还要了解您,娘娘若是不承认,奴婢便把这药拿去给皇上,让皇上命太医验一验!”
“好,你若希望我死,便去吧。”
“娘娘!”箐儿一下跪倒在地上,“奴婢求求您不要这么残忍地对自己、对皇上……”
秦薇薇缓缓道:“我已经让马太医告诉皇上我不能生养,若是有了身孕岂不是麻烦?你起来吧,你若还把我当主子,便只当不知这事,若不然,我们的主仆情分便尽了。”
砰的一声,箐儿抱在怀中的碗摔落到地,摔得粉碎,乌黑的汤汁脏了她的裙摆。
她颤抖着说道:“娘娘,奴婢……永远都是娘娘的奴婢……”
“去换身衣裳,收拾一下自己,等下陪我出去走走。”秦薇薇幽幽一叹,又交代莨儿,“把地面收拾一下,再端碗药来吧。”
莨儿点了点头。
这么一闹,秦薇薇全然没了吃早膳的兴致,待两个丫头都走开后,她起身走到了屋外。
起风了,门口栽着的梧桐树,枯黄的树叶都掉光了。
而她的心便像那光秃秃的树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