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出了一身汗,过来沐浴。这么巧,你也在。”赵明劼一边说,一边解开了自己腰带,站起身,旁若无人地脱衣服。
我信你才怪!秦薇薇心里慌极了,看着他衣服一件件脱下,她心跳得厉害:“皇上,臣妾快洗好了,要不你先去外面等着,等臣妾穿好衣服你再来洗?”
“不必,一起洗吧,我帮你搓背。”赵明劼说得坦然,很快脱光衣服,一步一步走进了温泉中。
秦薇薇见他下来,像一尾美人鱼一样游开了,脸红得像涂了胭脂,扭开脸,不敢去看他。
他倒是好意思,一点也没觉得不自在,她可不像他那般脸皮厚!
她从未和人共浴。就算和他早已亲密无间,她也不好意思这样毫无保留地面对他。
看他朝她走过来,她被逼到角落,再也没了后退余地。她又羞又恼,双手掬水向他泼去,他却挡都没挡,任水泼到他脸上,糊了他眼。
他右手抹了一把眼,随后一把将她捞到了怀中,像捞小鱼那么简单。他眼睛盯紧了她,眸中浮现笑意。
娇小她落入他掌控,零距离碰触,她感受到他体温,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发烫,像煮熟虾子一般。稍稍挣扎,却只是让两人距离更加亲密。
他托起她下巴,低头,将那两瓣嫣红湿润唇纳入口中,深吻着,啃噬着,像是在吃着这世上最可口食物。
水面荡漾,一圈圈涟漪以他们为中心泛开,撞向池壁。水波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娇怯声音压抑而委屈,直到最后再也无力隐忍,哽咽娇喘,乱了方寸,只知紧紧攀附着他,才不至于掉进水里。
室内水汽越来越大,尽管他近在咫尺,她却似乎看不清他脸,看不到那双眼,只能感觉他紧紧将她抱在怀中,心跳得飞快,呼吸声沉重,而她身子随着他力道在水中浮浮沉沉,除了他,再没有别倚靠。
不知过了多久,她疲累至极地被他拥在怀中,坐靠在水中石阶上,头枕在他肩窝,头发凌乱地散落在两人身上,湿了大半。
“累吗?”赵明劼附到她耳边问道。
秦薇薇连瞪他力气都没有,懒懒地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帮你揉揉。”
“别动。”她娇喝,声音又软又媚,带着满满不悦。
“怎么了?”他下巴摩挲着她发,一脸餍足,双眸眯起。
她低低地哼了一声:“臣妾还病着。”
“病着?”赵明劼语声中透着笑,“若是还病着,怎么有力气招待峻王?”
秦薇薇气得在他身上拧了一下:“谁像你这么折腾人!”
手上软绵绵,拧着就像挠痒痒。
他在她脸上啄了一下:“省得你还有力气去勾人。”
*
夜深人静,赵明劼却毫无睡意,看着身旁早已熟睡女子,神色冷凝。
她温软手在他掌中,他握着,久久不曾放开。
秦薇薇,到如今,你还想要离开我吗?你若真离开,我倒也不必如此烦恼。
或许,他应该找一个信得过太医为她再好好诊治一下,也许可以医治呢?虽然马太医说得头头是道,信誓旦旦,但他心中还是存疑,她看着康健,怎么可能无法生育子嗣?
她若真无法生育,那他定要想别法子,皇嗣之事不是儿戏,他必须早做准备。
第二天天未亮,秦薇薇便被他起床动静吵醒,她看他一眼,坐起了身:“皇上这么早就起床了?”
“今日早朝,有要事商议,你再睡会吧。”赵明劼一边穿衣一边对她说道。
“皇上出门时穿上斗篷,黎明前夕外头最是寒冷。”
“嗯。”赵明劼看着她,想了想,坐到床上,对她说道,“今日我让郑太医过来帮你把下脉,看看你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秦薇薇闻言,心中一凛,神色一凝:“不必了,臣妾已经好了,马太医不是说臣妾没事了吗?”他不会无缘无故让郑太医过来为她诊脉,难道他怀疑了什么?
马太医好收买,郑太医却是个老实本分、对皇帝忠心耿耿老顽固,让他一瞧,那就全穿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