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女生耽美>支书儿子重回六零年代> 16、逆袭任务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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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逆袭任务之二(2 / 3)

张福永顿时急了,要是两边对峙起来,他肯定跑不掉。当时除了蒋忠达,还有另外一个人帮着撕了自己的书。

张守树在一边打圆场,“守金,看你说的,咱们自然是要相信自己的孩子。福永是被人骗了,不是故意要坑害福年的。”

张守金不赞同地看向张守树,“二哥,你是他爸,我问你,你是希望他现在被我教训一顿,还是希望明天蒋家来人教训他?”

张守树顿时哑然,讷讷道,“守金,这点子小事儿,不至于会闹得蒋家人都知道了。”

张福年插嘴道,“二伯,您的意思是只要蒋家人不知道,福永做的事儿就可以轻飘飘揭过去?然后我这个苦主就要算了。反正当中被人说出抄袭的是我,和福永也没关系。”

张守树笑得很勉强,“福年,你福永哥也不是故意的。”

张福年冷笑,“二伯,您晓不晓得?现在说不定外头已经传开了,原来支书的儿子考试还要抄。人家可不管我是不是冤枉的,大冬天的都闲着没事,有了这个事儿正好说一说,谁管这事儿是真是假呢。就像谁家妇女和别的男人稍微说了几句话,虽然是正经话,总有好事者说三道四,要不然福让哥怎么总是让人说闲话。”

张守金咳嗽了一声,“福年,别瞎说。”老董挺着肚子嫁给张守树,谁知道张福让到底是不是张守树亲生的呢。

果然,张守树立刻拉下了脸,“福年,你也别不知好歹,你哥亲自给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张福年同样寒着脸,“张福永无辜陷害我,这还是族里兄弟呢,都能干这样的事情,不叫人寒心?你们这样轻飘飘说两句道歉的话,我就要把这委屈咽下去?我吃了这委屈,以后福永长大了,还有谁敢和他玩?”

这话戳到了张守树的痛楚,他们一家子名声不好,这几年族里人和他们家的来往越来越少了,“那你说要怎么办?”

张福年点点头,“简单,过几天去拿通知书的时候,让张福永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我道歉,承认自己陷害我,明年开学后给我搬十天的板凳。”

张福永立刻叫道,“不行!”

张福年只看着张守树,“二伯,您觉得怎么样呢?”

张守树有些为难,“福年,就在这里道歉不行吗?那么多人,福永也要脸面呢。”

张福年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在这里道歉,全校师生谁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我平白无故受了一场冤枉,难道以后还要背上抄袭的黑锅?”

张福年拼命摇头,“不行,不行!”

张守树也有些不想同意,张守金刚开始默默看着,他想知道张福年自己能不能解决了这件事情。

现在见到双方僵持不下,他插了一句话,“二哥,孩子做错了事,得不到惩罚,他还会犯的。在咱们面前道歉两句,什么用都没有。”

张守树还是不想答应,“那,那也不能闹得到处都知道啊。福年,你看看别的方法行不行?”

张福年仍旧摇头,“不行,我的名声要紧!我以后还想考大学呢!”

张守树咬了咬牙,“那,要不,要不我赔你十斤粮食?”

张福年有些生气,“二伯,我的名声难道就值十斤粮食?”

张守树也觉得有点少,想了想又往上加筹码,“十五斤?”

张福年仍旧不答应,“除非你给我五十斤,不然我才不答应。”

张守树不答应,“五十太多了!”

张守金觉得张福年要粮食更划算一些,“要不,三十斤?二哥,我们不是为了惩罚福永,但是如果不给福永个教训,下次要是诬赖别人家的孩子,人家能放过他?福年,三十斤很好了,你别挑剔。都是自家兄弟,回头你们和好了,外头人自然晓得你们是闹着玩呢的。”

他这样两头劝,双方都不做声了。

张福年心里听到粮食两个字的时候其实就心动了,粮食多好啊,他的名声又不是张福永个臭虫说话就能坏了的,等他多考几次第一名,谁都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趁着现在,能拿到一斤粮食都是好的。他们姊妹三个做一顿稀饭,半斤米都用不完。

张福年怕张守树继续还价,“我看二叔的面子,那就三十斤吧。”

张守树瞠目结舌,这怎么就定下三十斤了?他还没答应呢,他还想再往下讲一讲呢。

张守金看着张守树,“二哥,孩子的品行可比粮食重要。以后每天让福永多干活,让他晓得粮食的金贵,这样他说话就知道小心了。”

张守树还是觉得有些吃亏,“二十斤行不行?我家里孩子多啊。”

张守金这回却不肯让步,“三十斤!至少十五斤粮食,其余十五斤你爱给豆子给豆子,爱给红薯给红薯,我不管。二哥,你要想清楚,福年以后要一直读书的,现在就背上了抄袭的罪名,以后万一坏了他的前程,你们负责?”

张福年插了一句,“二伯,糠我可不要。”

张守树知道今日不出血是回不去的,三十斤粮食啊,他的心都在滴血。前些日子家里才因为福芝那个小丫头损失了那么多东西,现在又少了三十斤粮食!

难道我和张守玉家里犯冲不成?

他沉默了半天不说话,张守金岔开了话题,和他说起了地里庄稼的事情,张守树有一搭没一搭的接话。

张福永心里十分害怕,他爸刚才看过来的眼光冷冰冰的,他晚上回去肯定要挨揍。

想到这里,他拿眼睛去看张福年。只见张福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仿佛在嘲笑他蠢。

张福永心里的小火开始往上冒,“你笑什么?”

张福年说的冠冕堂皇,“福永哥能真心认错,以后重新做人,我高兴呐。”

张福永更加生气了,什么叫重新做人,我又不是shā • rén放火了。

你一个无父无母的野孩子,凭什么压我一头!他背地里整人整惯了,忽然来了个和他硬顶的硬茬子,张福永心里十分不高兴。在他和老董心里,我欺负你,你受着忍着,居然还敢反抗!

他正想讥讽张福年两句,张守金忽然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虽然不是冷冰冰的,却比他爸的眼光看起来还可怕。

接下来的事情张福年就不管了,他只管和张福林说闲话,张福永愿意插嘴就跟着说两句,不愿意就算了。

张守树父子两个在这里逗留了许久,最后一起悻悻地走了。

张守金问张福年,“家里还过的去吗?”

张福年点头,“多谢二叔关心,还能过的下去。”

张守金也不多问,“夜里不要睡得太死,晚上把你家的狗喂饱一些。快过年你了,总有一些人喜欢到处流窜,你们家里没有大人,怕被人家打主意。”

张福年心里也警惕起来,“多谢二叔关心。”

在张福林家里坐了一会儿,张福年忧心忡忡地回了家。想到张守金的话,他心里也十分担忧。往年也不是没有,那些人饿极了,半夜里到处偷东西。若是家里的狗整天挨饿,人家随便给点东西就把狗嘴堵上了,贼人翻院墙进来狗也不管。自己家里没有大人,第一个容易被人打主意。

张福年回到家里时,张福秀正在厨房灶门下坐着纳鞋底,这是她给弟弟做的一双新鞋,鞋底纳的特别厚。她年纪小,纳鞋底还有些吃力,一直用工具辅助着干活,比那些成年的妇女们慢了许多。锅里的稀饭咕嘟咕嘟响,今晚上没有炒菜,吃中午和早上的剩菜。张福芝乖巧地坐在姐姐身边,大黄窝在身后的草窝里。外头太冷了,连大黄都不想出门。

张福年顶着风雪回了家,直奔厨房。

张福秀问弟弟,“考的怎么样?今天回来的怪晚的。”

张福年双手在灶门口烤了两下,用平静的口气把今天的事情说了。

张福秀十分生气,她和她妈周春梅一样非常看重弟弟读书的事儿,张福永这样胡说八道,她怎能不生气。

“福永这孩子就是欠教训,二娘总是惯着他,将来要是惹了大祸,我看她还怎么包庇!幸亏你机灵,不然岂不是要吃了暗亏。”

张福年抱起妹妹,摸了摸她的小辫子,“二叔帮我要了三十斤粮食做赔偿,我也不亏。”

张福秀叹了口气,“都是家里拖你的后腿了,为了粮食,让你白白受委屈。”

张福年连忙安慰姐姐,“没有的事,家里要是没有姐你在,我根本没法读书。这个是小事,我还有件大事要和姐商量。”

张福秀点头,“你说,我听着呢。”

张福年小声说道,“姐,咱们再藏点粮食吧。”

张福秀奇怪,“怎么忽然又说这个?”

张福年继续小声把张守金的话说了,张福秀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她把声音压的非常低,“二叔说的没错,咱们家地窖里还能装得下多少呢?”

张福年看了看厨房的土皮墙,摇了摇头,“晚上再说。”他不确定外面有没有人路过,家里这土坯房四处漏风,声音稍微大一点外面都能听见。

张福秀明白弟弟的意思,连忙打下话题,然后起身给他盛饭,姊妹三个吃了顿稀饭,然后稍微洗了洗,就一起回了堂屋。

姐弟两个先对着周春梅的灵位作揖请示,然后小心翼翼把供桌挪开了,张福年脱了大棉袄,穿着薄棉袄跳进了地窖里。这地窖是条形状的,若是往供桌旁边延伸多了,站在堂屋里说不定就能发现地面是空的,若是往墙外头那边延伸,说不定就被外面的雨水浸透了。

地窖总容量并不是很大,装了五百斤粮食后还有一点空间,挤一挤说不定还能装个二百斤的样子。

张福年查看一番后又爬了上来,姐弟两个又一起弄了一些粮食塞了进去。

张福年一边藏粮一边嘱咐张福秀,“姐,最近做饭不要俭省,吃到咱们肚子里才是咱们的。”

张福秀点头,“我晓得了。”

第二天早起,大雪封门。最近不用上工,张福秀早上都是等天亮了才起来,不然摸黑起床还要费灯油,推门都推不动,姐弟两个一起合力推开了堂屋门,嚯,雪真大啊!

正房廊檐上堆满了雪,连窗台上都是雪。

张福年搓了搓手,他好多年没有看到这种大雪了。上辈子他进城后,老家虽然有漂亮的洋楼,他过年才会回来住两天,根本看不到这么壮阔的大雪。

张福秀紧了紧棉袄,“这么冷的天,还是不让福芝起来了。你把咱爸的军大衣穿好,别冻着了。”

张福年点头,“姐,这么冷的天,下午我想去捡柴火。”

张福秀吃惊,“这么冷的天去哪里捡柴火?”

张福年神秘一笑,“我昨天放学的路上看到有个地方有个晒干了的大树桩,雪这么大,肯定没人捡。我去悄悄捡回来,咱们烧火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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