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台上,刘悦望着下面黑压压的跪的弟兄们,还有不远处数余万计的百姓,刘悦吐了口气,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
缓缓地打开一张绢纸,上面是刘悦写的祈雨的词,与传统意义上的祈雨的词不太一样,因为刘悦知道,所谓的祈雨成不成功不在于这张缴文,而在于飞灯能不能成功。
“自入弘农郡以来,所见田地干涸,百姓困顿,大灾将至,我刘悦眼见心中不安,于此质问雨神和龙王,百姓何辜?三月不下一滴雨水,可要赤地千里,天能容我不能容,今日我领飞灯传讯,勒令雨神和龙王即日降雨,违令者必将天谴之——”刘悦大声的高喝着,声音传出很远,周围近千人都能听得清楚。
随着刘悦的话音落下,周围的军士都恭谨的闭上眼睛,按照所教的开始念咏:“新军肯祈雨神龙王,当奉将军之命,为民造福祉,即日下雨——”
很快声浪传到了城外,近万百姓也跟着开始祈祷:“奉请雨神龙王即日下雨,令出如山——”
这都是新军交代的,尽管百姓心觉得很荒谬,祈雨不都是拼命地说好话吗?刘悦这位将军正是疯了,竟然还要下命令,那些漫天的神佛还能听你了刘悦的不成,但是他们怎么心里嘀咕,却没有人敢不喊出来,因为不出声的话,那些军水是真的不会客气,真的往死里揍。
随着声浪伊朗高过一浪,漫天都是令出如山,刘悦神情肃穆,站在高台上,一身盔甲不脱,腰跨长刀,只将案上的一个竹签抓在手中,竹签上有军令如山,即日下雨的字样。
“军令在此,违令者斩——”刘悦一声令下,将手中的竹签用力的丢了出去,那竹签说来也奇了怪了,从三丈高台上落下,竟然直直的插在了地上,还那么结实,屹立不倒。
随着军令落下,新军弟兄都站了起来,只将刀枪往地上一顿:“军令如山,违令者斩——”
百姓们跪着不敢起来,嘴里念念叨叨的却只是一些请求的话,无论他们信不信刘悦,但是没有人不希望下雨,哪怕是城中的大户也都盼着下雨,不然今年的庄稼又都完蛋了。
随着军令落下,五架飞灯就起飞了,这一次没有控制高度,而且这一次的飞灯球体很大,在拼命地加着热,但是如此,吊篮中还给弟兄们备着棉衣棉裤。
飞灯不断地上升,越飞越高,二百步、三百步、四百步——
刘悦心中也在念着,祈祷着不要出意外,慢慢的飞灯在眼前开始变得模糊了,全力治下,飞灯已经突破了极限,此时的飞灯上弟兄们都是拿着命在冒险,因为到了高空风越来越大,气温越来越低,掌握飞灯就越难。
按照刘悦的说辞,新军弟兄依旧还在升空,果然在七八百步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云层,云层中很是湿润,片刻的功夫,弟兄们身上的衣服就湿了。
弟兄们不敢迟疑,拼命地往下抛洒盐粉,盐粉和云层中的水汽凝结,就有了内核,终于有水底落下,只是一开始量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