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廉无话可说,心中虽然还是像塞了什么一样难受,但是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挤出一点笑容来,朝着刘悦笑了笑:“将军多虑了,我只是一时心思,没想的太多,也就没什么所不能接受的.”
刘悦嗯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话说多了也没用,一切只能时间来慢慢地接受.
成廉的家人已经被接到了小黄,如今安顿下来,吃得好穿得暖,生活的很是惬意,家中就算是什么也不干,也能维持一个较好的生活水平,说是为了好生活,但是又何尝不是一种质押,一旦成廉背叛,就算是刘悦不追究他的家人,在小黄他的家人也将无法生存.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刘悦不需要对成廉说太多,也有足够的把握让成廉不能背叛.
不去理睬成廉,刘悦挥了挥手:“狗子,去准备吧,我也准备登台,今天一定要让李傕知道,由不得他不投降,告诉弟兄们,尽量活着回来.”
“诺-”狗子应诺了一声,迟疑了一下,忽然单膝跪倒在刘悦面前,却一句话也不说,略略片刻,这才站起来转身离开,说不出的决绝,这一去生死两茫茫.
刘悦看着狗子的背影,悠悠的叹息了一声,这才抬脚朝着高台走去,腰间挎着长刀,手中拿着军令.
此时的天空,烈阳升起,阳光洒在刘悦身上,让刘悦蒙上了一层金黄,仿佛光芒万丈,一步一步仿佛要走到天的尽头,仿佛让登上天空——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刘悦身上,没有人知道刘悦在想些什么,随着刘悦的脚步,就好像扣在了每个人的心里,随着脚步一起回响,让人随着呼吸声都见粗了.
这一次刘悦准备了一个大喇叭,为的是让长安城中的西凉军能听见自己说什么,毕竟不是为了让他们猜测,只有真正的震慑到他们,才能让西凉军从心里面畏惧.
“长安久旱,民不聊生,天地不仁,万物刍狗-”刘悦洋洋洒洒的念了一篇,着实费了些心思背过的:“今为万民求生,祈天降雨-”
这些东西听上去好像没有太多的实际意义,但是刘悦却要给自己披上一件神话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