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知道张邈不会高兴,但是如果将最后的秘密也拿出来,那张邈干嘛还要搭理自己,到时候白纸配上活字印刷术,足够张邈加官进爵的了,甚至钱都不是自己的,如果张邈再心狠手辣一点,估计着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
“咳咳——”好半晌,张邈才咳嗦了一声,结束了尴尬,随口问一句:“昨晚上究竟怎么回事?”
说起昨晚上的事情来,刘悦也是一脸的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昨晚上闹这么大的动静,还真是一场意外,本来我是想自己一个人夜探王家的,因为王家偷了我的硫磺粉,只是没有想到——”
回想起昨夜的情况,刘悦长长的叹了口气:“哪知道我被人发现了,其实我已经脱身出来了,但是守在外面的我的弟兄还以为我出了事,就不顾一切的杀了进去,亏得我之前招呼过不要出人命,不然——”
哼了一声,张邈瞪了刘悦一眼:“闹得满城风雨,即便是我想偏袒你一些,这面上也不好说话——”
“大人,小的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其实还不是因为王家偷了硫磺粉,即便是有了硫磺粉,那也不过是一锤子买卖,与我影响不大,我真正的原因是那偷硫磺粉的人,那是我兄弟的胞兄,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刘悦脸色有些阴郁,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顿了顿,刘悦吐了口气:“大人,我只是担心我兄弟那胞兄已经——这件事可不是我要给王家一个交代,而是王家要给我一个交代,嘿嘿——”
最后的笑声有些狰狞,眼中凶光毕露,让张邈心中也是一沉。
或许是因为刘悦只是个白身,很多人都小看了刘悦,但是说到底刘悦是个军汉,而且还是个敢领二百人杀入数千贼兵之中的亡命徒,更关键的是,刘悦手底下如今还有几百亡命徒。
不敢刘悦知不知道,其实无论是赵宠还是张邈,都测能进悄悄地派人和严政接触过,既然没有杀掉,那就收编过来,总之不能掌握在手中的力量,张邈兵部希望他存在,但是可惜的是严政根本不理睬。。
如果没有刘悦手下的新军,单凭一个刘悦,哪怕是加上典韦,也绝不会放在张邈眼中,就昨晚之事,刘悦就只有一种下场,那就是必死无疑。
心中有些恼怒,但是脸上却只能强忍着,张邈哼了一声:“昨日之事我要给全城一个特交代,至于你和王家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懂了吗?”
“谨遵大人之命。”刘悦抱了抱拳,无论心中怎么想,但是脸上绝对不露出半点。
张邈点了点头,嚯的站了起来,也不看刘悦,大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