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锴脸上抽搐着,心中强忍着那种冲动,重重的哼了一声,朝着刘悦咒骂了起来:“刘悦小儿,我杨锴顶天立地,休想收买我——”
本以为刘悦还会奉劝他,哪知道话才说到这,就忽然听刘悦咳嗽了一声,然后摆了摆手:“那就算了——”
算——算了?杨锴一下子打住了话语,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是应该自己要表现一下自己的气节,刘悦却拼命地拉拢,给自己机会吗?
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刘悦不说话,杨锴也懵糟糟的。
长长的吁了口气,刘悦啧啧了几声:“既然杨将军一心愿意跟着袁术,我也不好动摇杨将军的心思,不过我这话在桥破之前都有效——”
说到这,忽然一顿,随即拔高了声音:“对岸的弟兄听着,既然杨将军不投降,那我就把机会给你们,你们五百人,我这里有两万钱,这样吧,如果有两百人坑接应我过河,那么一个人就能分一百钱——”
说着忽然大笑起来:“如果那个可以割了杨锴的头颅,自然能让我们过桥,那么这些钱便都是他的,如果你们觉得没有伴我,那也不要紧,我来教你们怎么暗算杨锴——”
河两岸都是刘悦的声音刘悦笑的越发的古怪,迟疑着,眼眉一挑:“现在已经快天黑了,天黑的时候,我会放一阵箭矢,会在一些箭矢上绑上méng • hàn • yào,你们收了méng • hàn • yào,只需要给杨锴的饭食和饮水中,又或者涂抹在他的吃饭的家伙式上,如果你们自己找一个管子,还可以吹到杨锴的帐篷里,不过最好是等杨锴睡着了之后——”
随着刘悦的话,杨锴脸色一变再变,从一开始的愤怒,慢慢的阴冷下来,眼光扫过,多了一些审视,杨锴知道,钱摆在这里,肯定就会有人心动,如果真的有了méng • hàn • yào,自己可真的就要多加小心了。
说到这里,刘悦摆了摆手:“那就等晚上吧,大家都想休息一下。”
随即将钱撤到后面三百步,然后下令新军下马休息,然后生火做饭,另外准备扎营。
饭菜的香味弥漫着,新军并没有袁术军的紧张,虽然看不出杨锴的部下有什么异动,但是此时却暗潮涌动,杨锴总觉得那些眼神看着自己有些不对劲,自己就好像成了金疙瘩。
天色一点点的黑了下来,当最后一点亮色灭失,天终于黑了下来,刘悦果然开始履行自己的承诺,甚至还特意派人到了桥头高喊了一声:“对面的弟兄们听着,我们要放箭了,你们躲着点,上面有些帮着méng • hàn • yào,想要钱的就收好了。”
méng • hàn • yào当然有,不过不多,毕竟刘悦也很少用这种手段,不过有一些就够了,随着声音落下,果然嗖嗖的一阵箭矢,然后落在了对岸,亏得刘悦提前打过招呼,箭矢也没有射伤到人。
“快去将méng • hàn • yào收集起来。”杨锴吩咐亲兵去做这件事。
但是很快亲兵就回来了,只是消息并不好,méng • hàn • yào一个没有找到,而且一些箭矢果然有绑东西的痕迹,显然刘悦不是吓唬人,或者说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