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跟定了沈东湛?”栾胜面色微沉,既然她不认,那他就敛了这份心思。
有些人、有些事,注定了这辈子都是求不得、放不下。
“是!”苏幕毫不犹豫的回答。
栾胜望着她,父女二人的性子如出一辙,都是那样拧得厉害,倔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室内,杀气腾腾。
灯火呼啦哗啦的响声愈烈,栾胜袖口带风,隐隐飘动。
苏幕很清楚,栾胜这是动了杀心,只不过在努力的遏制……若是换做以前,自己业已毙命当场。
栾胜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怒气正盛,可眼角余光落在那被焚烧的灵位上时,捏紧的拳头又徐徐的松散开来。
他到底,还是个人。
“你跟你母亲的性子,是一样的。”半晌,栾胜幽幽的开口。
苏幕孑然冷立,哼笑两声,“难为义父竟还记得,我倒是全忘了。”
在东厂的这些年,她只当自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从来不敢提江家的任何事情,可不就是全忘了吗?
“苏幕,好好说话!”栾胜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