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了院子,便听沈氏说了情况。
“据老夫人院子里伺候的下人说,老夫人是突发重疾因此暴毙,可要去灵堂看一眼?”
好歹祖孙一场,人死灯灭,一切烟消云散,是该去看看。
但慕卿宁却嗅到了一丝诡异的味道,她眼眸微凝,“不对劲,任何重疾身体都会先做出警示,她又一贯养尊处优,这些日子府上风平浪静,没半点动静,女儿看不像是什么重病暴毙。”
正想着,慕卿宁忽然抬头看向沈氏,“娘,我出去一趟。”
话落,她身影便已经匆匆离去,赶往钱氏的灵堂。
慕衡本是有公务在身,闻讯也急躁的赶了回来。
慕家老小几乎都集中在灵堂内了,钱氏身上盖着白布,放在席子上,这场重病太过突如其来,连棺材都没来得及准备。
他一滴眼泪都掉不出来,只是满腔怒火,“到底怎么回事!老夫人怎么会突然出事,你们这群贱奴都是怎么伺候的!”
几个下人战战兢兢,被迫承受着慕衡的火气。
李氏跪在一旁,缩着头尽量降低存在感,也掩饰着眼神中的惶惶不安。
慕卿宁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她直奔钱氏的尸体,上前掀开白布。
连正教训的慕衡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待到察觉过来,顿时一惊,而后陷入了暴怒。
“孽障,你要做什么!灵堂上你还要来捣乱?”
慕卿宁没有回应,看了眼氏青紫的面色,又将白布盖上,“谁说她是因重疾而亡?哪个大夫诊断的,带过来,我瞧瞧。”
慕卿宁这般要求又冷冽的口气让慕衡一怔,旋即心底就升腾起不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