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做……做?!做什麽?”那表情说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没一分锺又破功了,陈仅真怀疑这个费因斯是上天派来克他的,自己算是够难搞了,居然还有个厉害的。
费因斯稳健地走近,脸上神情郑重,完全没有输了气势,连陈仅都被震住了:“我想知道我们到底能有多默契。”
“喂……你有这样的想法可不太好──”死死盯住费因斯的一举一动,双目已经快爆裂了,在意识到对方不是同他开玩笑时,猛觉心脏狂跳,口干舌燥。
“你怕跟我zuò • ài?”
“说什麽啊你!”再逼近我可真急啦!“你为什麽一定要把问题复杂化?你不往那个方向扯是不是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对,不同你做一次,我觉得不舒服。”
陈仅的脸色沈下来,决定及时以严厉威慑住对方,老大的本色立即出来了:“如果发生那种关系,只会令我们的相处模式更加恶化。”
“不试试看你怎麽肯定?况且,我根本不那样认为。”说著,已经开始解上衣扣子。
“你搞清楚,我不是你的情人!你是老大又怎样,老大可以跟下面随便谁发生关系?”
“这你放心,那方面我并不随便,而且,你可能把我当作你的情人。”
这人还真是喜欢自说自话哎,我不当你情人,你就倒贴过来,有没有搞错?!
“为什麽你要这麽偏执狂?”
“我说过了,我很喜欢你。”他终於彻彻底底居高临下如神祗般站在陈仅面前了,“你真觉得跟我做那麽难以接受?”
“我不可能跟一个男人上床。”
“可你并没有拒绝我的吻。”
吃鳖了吧?有种做,就别没种不承认,世界早已经疯狂了。“那是因为……你是我上司。”总不能说是因为你吻技太好了吧?
“上司?你有这样想过?我怎麽没觉得?”听了陈硕这个结论,费因斯的眼神顿时凌厉起来,横扫过他的俊脸,似有暴发的前兆,也真是被惹到了,“我是你上级你就任我吻?这理由可真新鲜。那我能不能以同样的理由说服你服侍我上床?”
“你──”终於体会米高说这个字时的艰辛和痛苦,“我又想揍你了,怎麽办?”
“那就来吧。”
“你以为我不会?”说著一只脚已经踹出去,费因斯却用膝盖硬生生一挡,两人都吃痛地退後。
陈仅从沙发上跳起来,紧跟著拳头就出去了,一时间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因为空间有限,家具全被踢得!!响,虽然都不是用十分的力,但仍然有点发泄味道,每一分热量都没有白费的,半数都转移到椅背墙壁上。陈仅知道对方的实力,也很清楚一分锺後自己就会处於劣势,这个表面一身儒雅的正经商人,其实是个深藏不露打遍天下的一等高手,半分锺後,他已经在为自己的鲁莽感到不妥,但一时拉不下脸休战,结果还是在费因斯一记悬空踢的脚下留情之後正式步入和平对峙局面。
“我认输。”陈仅拍拍裤子,直起腰坦然地看著他,这句话说得并不勉强,“我并不是想跟你斗。”
“我还是希望你考虑我的提议。”
“如果我的身体吸引不了你,你自然会主动放弃那些怪异的念头?”
“可以这麽说。”这人是真的直接,很多人至今仍认为灵肉是应该可以分开看的。
陈仅直觉情况越来越不妙了呢……
看对方越走越近,渐渐贴到他身上,不禁发问:“你真的知道自己要干什麽吗?”
“如果你不知道,我可以给你提示。”
“呃,免了免了。”陈仅感觉两只眼睛没地方摆,干嘛反问啊,这人也够阴险的。
“我知道你对我有感觉。”
“凭什麽说这种话!我……唔──”轰地一声,对方再次点燃导火索,心中暗叫不好,这家夥怎麽又来这招!
不同於女人的温柔触感,那霸道的唇,强劲的手臂,高热的胸膛,仿佛能触及内心最深处的引子,那是以往那些接吻对象都没有办法给予的惊慌刺激。自己似乎真的……不讨厌他的吻,而且技术有待切磋,还真是不分上下呢,喂喂,我到底在想什麽啊,这个节骨眼上都能开小差!现在可不是佩服自己的时候吧……
缓冲未过,费因斯的舌尖已经侵入他的口腔,疯狂搅乱他的抵抗。在上衣即将惨遭破碎命运的一刹那,陈仅的双手及时找到空隙,触摸到费因斯那灼人的身体,先他一步收紧双臂,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这个吻上,对方也暂停主动进攻,任其占主导为所欲为,在两人就快到达极限时,费因斯在猝不及防间被陈仅一个顶撞,震到半米开外,双方粗喘著盯牢彼此,又好像两只刚打完架的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