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完时，周雯发现餐盒里的纸巾浸了油，起身去包里取面巾纸，张衍说：“给我一张。”
周雯递给他，张衍接过，抽出一张纸巾说：“以后，我的东西，别让别人碰。”
周雯看他眼，“不就一杯茶吗，你至于念个没完没了。”
张衍擦完嘴，说：“那是你给我买的。”
跟个小孩儿似的，执拗个什么劲儿。
“明天再给你买。”
明天？之前还赶他走，不让他再来。现在，上杆子让他来。
张衍绷着笑。“说好了？”
一杯茶才几个钱，“嗯。”
张衍说：“是你让我明天来的，可不是我主动要来的。”
周雯一顿，缓缓转过脸，“……”
坏了，掉进他坑里了。
“看什么，”张衍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是你让我明天来的。”
周雯垂着眼，沉默不语。
把餐盒收拾完拎着出画廊。
张衍双腿交叠，手臂展开搭在沙发靠背上，盯着周雯落荒而逃的背影，拿不下你，还不兴挖几个坑了。
下午时间，周雯在画静物素描，静物就是张衍喝掉的那杯蜂蜜柚子茶的杯子。
张衍没打搅她，跟侯小峰在微信上闲聊。
东北吴彦祖：‘在哪呢？’
张衍：‘她这’
东北吴彦祖：‘你俩干嘛呢？’后面还附着一sè • sè的表情。
张衍一看就知道他想歪了。
‘什么也没干’
‘鄙视你！’
‘你拿什么鄙视我？我起码敢明目张胆的追，你敢吗？’
侯小峰被他的话噎得上不来气，咬咬牙回：
‘我没碰见合适的，碰见了，你以为我不追？’
‘真的？’
‘嗯’
张衍哼笑下，‘我截图给张黎看’
‘别！！！！！’一连五个感叹号，接着是一串‘不！！！！！’
‘怂包！’张衍鄙视回去。
侯小峰看着手机，输入一行字：
‘以后，别跟我提她成不？有你这么当哥的？没事总拿自己妹妹开玩笑’
张衍问：‘怕了？’
‘哥们怕过谁？’
‘我还是给张黎截图吧’
‘别，跟你说话真没劲，我上课去了’
张衍逗弄完侯小峰，又把目光投向正在专注画画的人。
“哎，”张衍叫她。
“嗯？”周雯也回他一个字。
“你要去几天？”
周雯说：“交流会吗？”
“对。”
“四天吧。”
“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