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季俊清心里鄙视，“学生能来参加吗？”
交流会的参与者必须有国内外任何一个大会认可的获奖经历，否则不能来参加。
“是他以前的学生，那届美院出了俩油画奇才，一个是他儿子陈帜，一个就是现在坐在他旁边的周雯，这姑娘大三的时候，拿了国际油画一等奖。”
“……”出乎意料的答案。
近十年内，国内拿到这个奖项的只有五人，其中三人只拿到三等奖，一人拿了二等奖，唯一的一等奖是她？
等等！季俊清在回忆一等奖得主的信息。
当年颁奖时，一等奖得主没到场领奖，理由没对外公布，是由主办方带领的。那年的油画期刊上也就没登获奖者的照片。所以他没注意到周雯，现在回想下，好像得奖者的名字里真有一个文字。
交流会结束后，会场里的人鱼贯而出，陈一有腿疾，周雯让他坐会儿，等会场里的人散一散他们再走。
“老师，给您水。”周雯把水杯递过去，陈一伸手去接，目光却看向周雯身后，还不等周雯回头，一声“陈老师”让周雯厌烦的拧紧眉心。
陈一深睇眼周雯，示意她别太明显，周雯撇下嘴，知道了。
她舒展了眉眼，可眼底的光又冷又淡，看人连正眼都不瞧下，收了陈一手里的水，拧上盖子又开始装收拾那堆不要紧的参会资料。
陈一起身，“你好，季老师，上午的演讲很精彩。”
两人握下手，季俊清说：“陈老师的演讲才够分量，我都听入迷了。”
陈一淡笑下，“过奖了。”
季俊清把目光落在背对着他的周雯身上，故作不知的问：“这位是……？”
一看就知道周雯是故意的，背影都写着‘我不爱搭理你’几个字，可陈一不想训斥她，反而心里无奈的笑。
“周雯，”他轻唤声，周雯背一僵，直起腰转身，“老师。”
陈一开始介绍：“这位是油画届的标杆季俊清，你叫他季老师，上午的演讲你不是很喜欢吗？”
周雯：“……”
老师，你皮一下很开心吗？她哪有很喜欢他的演讲，分明很嫌弃的。
“您好，季老师。”周雯叫。
“这是我学生，叫周雯。”
季俊清主动伸出手，“你好，周雯。”
周雯落眸扫眼半空中的手，对于一个手控来说，季俊清的骨节粗大，手指又短，指甲也不够漂亮，入不了她的法眼。
她四指虚搭在季俊清手间，对方握了握，周雯微笑咬牙。
季俊清握着周雯的手问陈一，“你第一次带她来吧？之前没见过。”
周雯抽下手，没抽出来，脸上的笑渐渐淡了。
陈一说：“是啊，第一次。”
季俊清顺手拍拍周雯的肩膀，以老艺术家的口吻说：“陈老师能带来参加交流会的学生，肯定不简单，未来的后起之秀。”
说完，送了周雯的手，与陈一聊起来。
刚才那番动作下来，许是她错觉吧。
陈一知道周雯不喜欢季俊清，“周雯，你有事先走吧。”
“……”谢谢老师！
陈一了然的笑下，周雯礼貌的告辞，“季老师，我有点急事，就不耽误您和老师叙旧了。”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锅盖的作者菌来了，哥今天加班，回来晚了，这才写完，都被打我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