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justin到门口,直到听见清脆弹回的锁簧声,他才真正舒了口气,justin好像不想走,在门口磨蹭:“老师,”他低声下气地哀求:“你考虑我一下……”
高准一眼都不想看他,强忍着厌恶和恐惧,背转过身,很久背后才响起关门声,他睁开眼,一眼就看见地上的狼藉,那些刀子和白板笔,还有一枚粉红色的避孕`套。
他赶紧闭上眼,依附在皮肉上深入到骨头里的悚然顺着脚踝往上蔓延,他跑到门口锁死门,返身第一件事就是抓起电话,按下一串号码,抱着听筒焦急地等,对方手机关机,他又拨座机号,两三声后接通了:“喂?”
是那个声音,他最想听的声音,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他半天都说不出话,那边像是心有灵犀,低声问了一句:“高先生?”甚至不用高准回答,对方声音小下去,似乎是捂住了听筒:“刘先生对不起,我接个重要电话,五分钟,稍后给您补上。”
电话挂断,很快手机响起来,高准迅速掏出来听,方炽的声音很急促:“怎么了?”
高准努力让自己显得镇静:“下班你来接我,好不好?”
方炽没多问,只说:“你没事吧”,高准说没有,他于是说:“等着我。”
高准要放电话,那边追上一句:“保护好自己,害怕了,就……”静了一阵,方炽轻轻说:“就想我。”
方炽提前半小时到,高准坐进他的沃尔沃时比上一次自如了许多,但他还假装着,假装害怕,让方炽给他系安全带,一拉一插的工夫,他用干燥的嘴唇在方炽侧脸上擦了一记。方炽很近地看着他,那眼睛、鼻子、嘴唇、耳朵全是红的,各有各的不同,有些是哭红的,有些是羞的:“jusitn?”
高准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我解决好了,没事的。”
方炽打左转向,转动方向盘:“我想听细节。”
车顺着车道缓缓滑出,并入笔直的行车线,高准两手揪着西装下摆:“他就是……还像之前那样,我说他了。”
方炽知道他没说实话,不大高兴地沉默,高准连忙说:“我安排他出国了,明天就走。”
方炽脸上这才有了些颜色:“去哪里?”
“苏黎世,做市场拓展。”
“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