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同官员们谈话,郑檀依礼送他们至国公府正门。官员们马车一辆接着一辆过来,接了主人,扬长而去。
要不是他们来府上确是为了湘南疫病,她差点便要记不清他们来意了。湘南水患与瘟疫在,可朱门酒肉也依旧在,在京都这样富庶之地,又能有人可正在与灾民们感同身受?包括皇帝,又能有分体恤呢。大崇往,是战中得来江山,重武,轻文事。慢慢走现在大崇,倒是反了过来。
沈得势,文官拥护之。若没有近年来边境国虎视眈眈之态,还用得着武将镇守,若没有国公府可依仗着,武将一脉怕是休矣。
父亲伤势渐好,就抛去她关于阿娆私心,她也会思索是否要去湘南走这一趟。
她这个想法,这可得圣上回复话,再告知父亲母亲也不迟。郑檀此考量,将客人送走,绕过郑乾之书房,往回去。
似乎是阿遮在侧室预备饭菜,有意给这位新姐妹接风,侧室内暖意很足,时不时存在交谈之声。
郑檀轻轻碰了门,里面陆娆便了。
“进来罢,世子。”旁人大抵很难信,单单是听脚步声,她都能辨出那人是不是她。
郑檀心里也在着,一张脸上还是沉静非常,“又叫你知道了么?殿下好灵耳朵啊。”
看桌上摆着糕点,就三三两两被动了块而,想来她们都不觉得饿,只是寻个好地方说说话罢了。陆娆是眼睛可欢喜,心情看着就十分不错。转而去看则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则冬坐在侧面,忧郁之色实在太过显眼。
郑檀落座,少有在外人面前多说了句,“则冬今过府,莫不是不大适应?”
气氛一时凝结。
众人皆是侧目盯着郑檀看去。仿佛她一句话,说大错特错,是犯了什么严重忌讳一般。郑檀望一眼陆娆,虽不知自己是哪里错了,还是乖乖嘴巴闭上了。因为她阿娆眼是十分纠结无奈,只差说出一句“我对你十分失望”之类话了。
这、这究竟是怎么了嘛......
陆娆暗地里不知叹了多少气,复又去劝,“则冬啊,南宫夫人居于自家府内,确是由不得她自己。这即使她有极大想要自由之心,也得考虑诸多。”
是还有些畏惧郑檀则冬,总算面色有所缓,不再多加抗拒,“奴婢晓得......”
“世子不是来教训人,你放心说便是了。她要是敢欺负你,我定不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