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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娆果然将这话放进心里去了。是啊,早该想到世子召养祥回来不是小事,源头十之bā • jiǔ就在自己这里......可当着面儿,被桓微月说出来,滋味实在不好受。
“咳、咳......桓小姐照顾我世子有功,本宫不会罚。”
咳嗽声出来,她抑住喉上的干痒,否了桓微月的话。
她心里庆幸起来,不久之前还好服下了止疼的药。现在腹上的酸胀和疼痛,都是能忍得的。没有在外头失了威严的风险。
现在她无力去与这位桓小姐计较太多,实在疲累。一切等世子醒来之后,或是等到养祥回来再论才是对的。
“本宫进去看看世子。则冬你别跟着,桓小姐也留在这里罢。”
“......”桓微月想说什么,现下却说不得,只能看着人从自己面前走过,去到心上人房里。
......
陆娆眼中,这里的一切都十分刺眼。这里全是她可别的女人生活的痕迹......
世子喜欢干净利落的摆放物品,并不会像现在这样,虽摆得整齐,但堆得随处都是。
“檀木啊......”她也没去寻个坐得地方。
就着离郑檀最近的榻前,蹲了下来。
“我......我是吃了醋,也忙着、忙着办巍河之事,这才没有给你回信......你怨怪我了对不对......”她也不止是气那位桓姑娘,更是气了自己。
别人与世子毫无关系,却没有在她身边朝夕对待,照顾她。自己倒是那个毫无资格的人了。
巍河河道已全面复工,每个营里她都曾一一去看过。西南军中并无异样了。往后只要按部就班,一切皆可解。
“世子......姐姐......”
“檀儿......”陆娆声音颤着,第一次如此唤她。
榻上那人不知什么时候醒的,也不知道醒了多久,睁眼就落了一行泪。
是昨日见风见光之后的疑症么?还是说,是别的情绪所致......郑檀醒来想片刻,手指方动。她侧目,观身边之人,是殿下啊......
一颗心安了。
“我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