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1是不是就是cào屁股……”陈可又凑到于雷面前,问道。
“你这……”于雷叹了口气,“纯粹就是在考验我的毅力么!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娈童听说过么!我以前读到过。”陈可答道。
“所以说读史使人明智呢!如今也便宜了老子。”于雷一脸坏笑地看着陈可。
“瞎说!什么便宜就落给你了……”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腔,就像回到了两年前的时光,只是,比那时更亲密,更切近,也更满足。
翌日清早,还不到七点,于雷便下了床,梳洗穿戴起来,他今天一上午的课。
陈可听见他轻轻的脚步声,模模糊糊地看见他的身影,又合上了眼睛。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比从孤单的梦中醒来,确认自己并非一人,更惬意的事呢。
洗手间里的水声,倏然止住了,传来了牙刷碰撞着玻璃杯底,清脆的响声。
不一会儿,于雷走了进来,俯下身子,轻轻地撸起陈可的额发,亲了亲。
“亲亲屁股~”陈可窝在被子里,撒着连他自己都许久许久未曾听到的小无赖。
于雷钻进了被窝,掐着他的屁股蛋,张嘴狠狠咬了一口。
“疼……”陈可把被子绉上来,盖住了头,“早知道放个屁臭死你!”
于雷把被子扯住,抱着他的脑袋端详着,“你说我怎么会这么幸福呢?一定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功德吧。”
“是,肯定是救了我一命,要不我这辈子怎么会搭上你这么个家伙呢~”陈可勾搭着于雷的脖子,近近地嘬了个吻飘过去。
他们一再地吻别,直挨着了迟到的边缘,于雷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卧室。
剩下了陈可一人。蔚秀园安静得就像没有人住在这里,让他的意识重又模糊了起来。
那是多少年前,多少年前……他上一次从别人的怀里醒来,已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小时候,大概是一直到二年级,他都和外婆睡在一起。每天起床之前,他总要坐在床上,赖在外婆怀里,来来回回地摇,来来回回地摇……直到他父母要他上学的吆喝,划破了沉静。
半梦半醒间那片刻的温暖,让他足以忍受一天的孤独与不幸。而现在,他不用再忍受了,因为任什么也不能再令他悲伤,因为温暖已经永远地留驻在他心房。
哦……是外婆……
他清醒了过来。
再过十来天,十一月二十九号,是他外婆的祭日。五年。
一日无语。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把这件事跟于雷说了。
“哦……我以前都不知道……”于雷习惯性地抿起了嘴唇,当他希望表示同情的时候,总是这样。
“以前不需要告诉你这些。”陈可低头扒着饭。
于雷又抿起了嘴唇,当他感到欣慰的时候,也总是这样做。
“咱姥姥……什么岁数上过去的?”他问。
“七十一,”陈可现在已经能够很平静地谈及这些了,“我有时候觉得她是希望这样。到后来,七七八八的都是糖尿并发症,活得失去了尊严,也没有乐趣。到了天上,肯定要快乐许多。”
“五年……”于雷叹了口气,“你想如何祭奠一下么?我帮着拾掇。”
“拾掇什么?难不成还要收拾出一个太牢来么?”陈可笑了笑,“但不管是什么形式,我想你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