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洲的表情竟然还有那么点不太自然,张景觉得挺新鲜。伸手拍了拍车门问:“来抓人的吗?”
林洲嗤笑一声:“抓人?抓只小疯狗差不多。”
张景反正上去也没什么事,索性长腿一迈,坐进车里跟林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林洲问他:“怎么着啊?跟你那小情人挺好的?”
张景点头:“挺好。”
“那就好,”林洲笑了,“折腾好几年了,该收心了。”
张景看向他:“那你这是也收心了呗?”
“说你呢往我身上瞎扯个毛,”林洲侧头点了颗烟,半眯着眼睛,“我这种人……”
“你这种人怎么的?”张景看着他。
林洲没说话,吐了口烟。半晌之后才笑了一声:“我这种人……谈什么收心不收心,心早就他妈散没了。”
林洲说这话的时候周围还飘着没散尽的烟,他斜斜叼着烟,眼睛稍微眯着,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他身上总是有种沧桑尽褪之后的漠然,对什么都不是很在意。
这样的人认真说什么话的时候,就极其有魅力。
张景没再吭声,他静静坐着,偶尔看林洲一眼。以前他觉得像林洲这样的人,需要一个温柔的人来治他,就像季东勋这样的。
现在他突然觉得其实来个奚南这么闹腾的挺好。
“小景?”
张景听见季东勋的声音,回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