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是个养不熟的小白眼狼,”姜棋啜了一口酒,道,“我花重金把他弄到手底下想报恩,转眼就把我卖了。”
罗聿一愣,转念就猜到了姜棋在苏家文身上装了qiè • tīng • qì,在马场的那一晚,苏家文说让他小心,姜棋全听到了。罗聿没说话,静静看着姜棋,等他说下去。
姜棋垂下眼看了看手,才继续说:“而且罗先生也知道,苏家文心里有别人,上起来就没想象中那么值钱了。”
他话音还未落,罗聿终于是忍不下去了,猛的站了起来,掏枪隔空指着他的额头,面无表情地问他:“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姜棋举起了手做投降的姿态,一言不发,从容不迫地看着罗聿。
罗聿死死盯着他,食指几乎要扣动扳机,却在最后关头,还是把枪放到了桌上。
罗聿最后花了和姜棋买苏家文时转给他那块地等值十倍的现金,重新把苏家文买了回来。
姜棋说怕他见到苏家文现在的样子就shā • rén,要让苏家文再在他家呆两天,养一养干净。
罗聿原本又快掏枪了,脸色变来变去,不知想了些什么,最终还是同意了。他预付了30%定金,和姜棋约好了接苏家文的时间,便起身要走。
“罗先生,”姜棋忽然叫住了罗聿,罗聿回头看他。
姜棋礼貌地对他笑了笑,朝他一拱手:“甘拜下风。”
过了两天,罗聿去接苏家文回家。
他一大早到姜棋家接人,没有带随从和保镖,开了台大车,停在姜棋家铁门边,下车按了按门铃。
苏家文是一个人出来,什么也没拿,冷冷清清地从里面走出来。
他表情有些呆,看见罗聿竟然瑟缩了一下,也没有笑。他眼睛里的火和天真已经熄灭了,不再喜欢罗聿,也不喜欢别人。
“罗……”苏家文声音有些哑,轻极了,他走近了,隔着铁门看罗聿,铁门“咯哒”一声开了,苏家文就在他眼前。
天色阴霾得很,气温不低,气压却很低,让人走在路上都像被捞上岸的鱼似的,张了嘴深呼吸都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