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小周？”
单司令这段时间在北京有会务在身，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兵。
“首长好。”
单司令打量着周海锋。他听老政委夫妇说起过，各方面都很满意，也听说了他是单军推荐来的，而且是单军强烈要求要到家里的。单军说是要向他学习，是他的榜样。简直是天下红雨，头一回。
“小周，交给你一个任务。”单司令严肃地命令。
单军带着一帮人，进了如意不夜城。
如意不夜城是一个有名的娱乐城，是这个城市开得比较早的一家夜总会，请了几个广东来的dj，气氛火热，每天来跳舞和消遣的人都爆满。
单军被他爸教训，心情也不好，这几天就常带着一帮男男女女，唱反调似的到这地方来疯玩。这地方他是常客，里头常混的人都知道他的来头背景，一见单军来就成打地上酒，知道这伙儿人都是舍得砸钱胡闹的一帮军二代，什么贵上什么。
这边单军半倚在软软的沙发里，叼着烟，台上裙子短得都到大腿根的姑娘扭腰摆臀，风骚地跳舞。
“那妞儿不错啊，军哥，一会儿叫下来？”
大飞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你不是和王佳佳火着呢吗？”
“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大飞得意地说。
“就你这点儿出息。”单军搭起眼皮瞥了台上那妞一眼。“叫她下来，说我请她喝酒。”
“好咧！”大飞高兴地站起来，刚要往舞台上去，就站住了。单军一抬头，就骂了一声：“wǒ • cāo……”
“周海锋，你有意思吗？”
周海锋离他很近，扣好了扣子，听不到单军声音，抬起头，军帽下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两人目光碰上了。
单军这么近距离看着他时，脑海中忽然毫无预兆地浮现出了北极海狼的那一夜。他幻想着他的脸，在他的口中涨大、进出，他抱着他的头重重地捅进他的嘴里，那张脸，就近在眼前，和现在，一模一样……
单军突然移开了视线。
“……走！”
他转过身，粗鲁地说……
一路走过几道门，单军这张脸就是通行证，无论岗哨还是巡逻看到他都不用问，直接放行，虽然单军穿着军装不合规矩，可谁盘问？
到了家门口，单军喊住周海锋说，你今天帮了忙，算我谢你。上次那事儿，算了！
单军恩怨分明，他不欠别人的，也不让别人欠他的。
周海锋说，那谢谢了。也不知道是调侃还是认真。
“哟，这谁啊？”
一个人迎面过来，单军一抬头，是王爷。
王爷刚从外面玩儿回来，在这一排小楼外头看到树下两个人，认出了单军。
“军子，你这身儿是……？”
王爷晃晃悠悠到了灯下，稀罕地打量着单军，扫了旁边的周海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