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育迟缓,这种事以前从来没有过。虽然清楚那是什麽,但梦里纠缠的对象是个叫陆风的男人,这让我狼狈不堪。
第二天晚上陆风照例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关紧房间的门,老老实实跟他坦白了。那早熟的家夥边听边闷笑,笑得我恼羞成怒:“笑p啊,还不是因为你不好好睡觉跑到我梦里来捣乱,对我这样那样……”
“对你怎麽样啊?”
“……还能怎麽样,你,你除了耍流氓还会干什麽!”我气急败坏。
“哦,对,对,我是流氓。”他奸笑了好一阵子,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哑,“小辰,我现在想要你。”
脸皮厚如我也满脸通红:“……再开黄腔我就要叫警察了。”
“乖,让我抱一下嘛。”
“好好好,你抱。”口头便宜我故作大方。
“我在摸你的腰……恩,好象又细了。”
明知道他是在信口胡扯,腰上却真的一阵酥麻:“……夏天,会瘦的嘛……”
“现在要摸脸了,脸也瘦了……嘴唇呢……哎,不要咬嘴唇,牙齿松开,我手指要放进去……”
我默不作声地听著,心跳开始不稳。
“我要……亲你了哦。”
我抖了一下。
不知不觉把右手放到自己身上,想象那是陆风温暖干燥的大手,按他说的那样在身上摸索,一直到两腿中间。
………………
“舒服吗?”
我喘著气望著自己手里ru白的液体,有种甜蜜的羞愧。
“这麽害羞……你是第一次吗?”
“恩。”脸又红了。
陆风沈默了一会儿,呼吸变得粗重,我咬紧嘴唇握著话筒,猜他是不是在做和我刚才一样的事,忍不住又是一阵亢奋。
等他喘息慢慢平静下来,我也厚著脸皮反击:“舒服吗?”
他笑出来:“舒服,和小辰做,当然舒服了。”
“你少不要脸。”得寸进尺的家夥。
低笑了一会儿,陆风突然说:“程亦辰,我爱你。”
多年之後我才领会,陆风这一句指名道姓毫不动听的告白,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真挚诚恳,弥足珍贵。
这年夏天我度过了十四岁生日。在此之前是单纯如白纸的年纪。我身上的烙印,都是陆风一个一个打上去的。
开学又是默契地提前两天回校(亦晨对我这见友忘弟的老哥已经绝望了)。陆风不知道上哪儿混去了晒得跟木炭一样焦黑一片。相比之下足不出户在家念书的我和只白斩鸡没什麽区别。陆风对他现在的肤色引以为豪:“哎,这是在夏威夷花大钱晒出来的,你敢不喜欢?”
我嗤之以鼻。不过这样的陆风的确更加英气勃勃俊朗逼人,趁他不注意我偷偷咽了咽好几口口水。
“来,先给你试用一下我强健有力的臂膀。”陆风炫耀他修长手臂上的肌肉,“这是你专用的哦。”
我呸了一声:“竹竿一样的,谁稀罕。”
然後我所扭曲形容的“竹竿一样的”胳膊就轻而易举把我抱起来往床上扔,看他做势就要压过来狼吻,我大叫救命。
陆风乐了:“你要叫救命之前先把搂著我脖子的手放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