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吃得下。难道要感谢肖玄送补品的好意?
打的时候如果发发善心,下手轻一点,比现在给他吃什么补药都管用。
他身体一直好不起来,天气湿了腿疼,干了就气虚咳喘。但这种假惺惺的关切,他不需要。他有自己吃得起的中医药方。
肖玄的这么一点点人性,实在来得太迟。能治好的早就都治好了。治不好的,到现在也已经没办法。何必呢。
而林竟不管有课没课,真的每天都笑眯眯来等欧阳下课,很像养熟了的宠物。
"我们交往好不好?交往好不好?"一天到晚把交往挂在嘴上,说得好像要颗糖吃那么简单,眼睛还水汪汪的。不顾忌别人的侧目,时常在学校里上演他追欧阳跑的戏码。
这天下午上完前两节课,欧阳又去了趟图书馆,离放学还有段不长的时间。欧阳为了省公车的钱,能搭校车就尽量搭,便一个人在教师休息室长沙发上躺著,略作小憩。
睡了有那么一会儿,半梦半醒的,隐约觉得胸口发沉,透不过气,便做起恶梦来。魇了一阵子,猛然惊醒过来,吃惊地发现那种压迫感竟是真实的,胸口上沉甸甸地压著个人。没等他做出反应,嘴唇就被什么温热的东西贴了一下。
等欧阳完全明白过来,顿时气得眼冒金星:"林竟!!"
这家伙是吃了豹子胆,竟然这样胡闹!
"咦!希闻你醒啦。"林竟被逮了个正著,有些慌,讪讪的。
被小孩子玩弄的感觉把欧阳气坏了,一用力将林竟推下来,起身抓起眼镜戴上,拿了书,开了门就要走。
"啊,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睡觉的样子可爱,我还没对你做什么啊,啊呀呀,希闻,你听我解释呀......"
林竟哇啦拉叫著一路追出去,欧阳不得不停下步子,折身走回来,又气又急地把门关上,满脸通红:"你,你想让大家都听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