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好,认识她对我来说真是大惊喜,忙不迭去请她帮忙。
可是,林竟那家伙不领情就算了,还臭着张脸,把眼睛拉成死鱼眼。
我忍辱负重地坐下来,和joanna摊开一堆补习资料找切入口,那家伙「碰」地就摔上门进房间了,留下我们面
面相觑。
「喂......文扬......他好像不喜欢我。」
林竟,臭家伙,补课而已,你还要我怎么样?难道进去拿棒棒糖,哄你出来?
「算了。我跟你说,我昨天看了一本emilykinkinson的诗集......」
joanna挺喜欢林竟--也不奇怪,不喜欢他的人真的没几个--不屈不挠地来得更勤了。
她把摩卡壶和烤箱都搬过来了,准备长期作战,通过征服他的胃,来征服他那一装英文就往外漏、像个筛子的
大脑。
一等一的义式花样咖啡,多少人想喝都喝不到,那家伙还真拽......说个「好」字会死吗?一声不吭,人家专门
为你做的,都不懂得领情。
「你做那么多习题,听力练得怎么样了?」我监督过他做几次听力练习题,可他总是在磁带放完之前,就把所有
空都填满了,气得我想拿笔扔他。
「啊,那个差不多能听懂吧。」
又耍我!你当我是傻瓜吗?
「那是法文好不好!」
结果,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狠狠地吊起来,接着马上就摔门。
joanna同情地望着我,我只能低头捏着手里的笔苦笑。
林竟,你就不能对我梢微客气一点点吗?
我也知道我无趣,只会一天到晚逼你做习题,往你头上套耳塞,我的确不会做别的。跟你身边那些人比起来,
大概我真的就像个面目可憎、言语无味、见之就想乱棍打出的老头子吧。
房间里突如其来一阵陶瓷破裂的声音。
陶瓷......
我跳起来,慌张地推开门。果然,躺在地上支离破碎的,是那个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