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容六的离开,已经有一个星期了。
肖腾从失眠,到变得有些厌恶,或者说恐惧睡眠。
因为那是一段他无法控制自己大脑的时间。
在那段时间里,他反反复复地梦见容六。
人都已经辞别离开了,残像还要这样折磨他。这就像是,得过一场病,治愈了还留下不轻的后遗症一样。
在用高浓度的咖啡努力保持清醒的时候,他疲倦的大脑不受控制地想过很多无意义的事。
他也想过,如果那天对刘罡,不那么做,或者不那么说,或者……
也许,容六还是会和以前一样欣赏他。
但他自己也明白,容六在那段被荷尔蒙给蒙蔽双眼的时期过后,迟早会意识到他是什么样的人。
这一天迟早都会来。
从两人相遇开始,他就每天都在想,不
知道到底到什么时候容六会离开他。
而现在,终于不用猜了。
事情从他所讨厌的未知变成了可知,终于尘埃落定,理应换得一身轻松。
然而肖腾知道现实和轻松没有半点关系,他知道自己非常的痛苦。
虽然他并不想去细究那些原因。
肖腾在撑着伞经过那家电影院门口的时候,不由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