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爱上,或者喜欢,或者捨不得。
他只是……被迫害过甚,脑袋有了毛病。
晚饭还是由高级餐厅送了外卖过来,裡面依然有一罐刚做好的精美的竹笙云耳汤,杜云轩碰也没碰。那罐一直很喜爱的汤裡有那男人的味道,亦如那男人般,过於滚烫。
基本上什么也没吃,杜云轩就从饭桌旁离开了。
饭厅让他想起某人,回到睡房,那更是让他的每个细胞都想起某人的地方。杜云轩水晶般的心境被扰乱成了一滩化雪后的黑泥,这种时候,只有家人可给予抚慰。
他拨了电话给家裡。
不打算把心烦的事告诉爸妈,老人家受不得刺激,只要听听他们的声音,就能让自己心裡舒服点。
没想到,电话一接通,说了两句閒话,杜云轩就听出了不对劲。
杜爸爸的声音充满了心事。
「家裡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没有!」
「爸,」杜云轩沉声说,「有事不能瞒我。」
「啊啊……没有瞒你啊,真的没事……家裡什么事都没有。」杜爸爸底气不足地说。
隐瞒了二十多年,以为会永远尘封的往事,被人一朝重提,虽然古策保证了不告诉杜云轩,杜氏夫妇还是惴惴不安。这些年含辛茹苦,他们已经把杜云轩视若亲生,不,压根就是亲生的!
父亲明显隐瞒着什么的语气,让杜云轩顿时警觉。古策对他看管得有多严厉,他是知道的。今天张恆如狼似虎的闯进莱亚珠宝行,也赤裸裸地威胁,自己无意中避开了古策监视网的两个小时,古策不会让自己有好果子吃。
「爸,妈呢?」
「在厨房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