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也没那么熟的。"加彦回过神来,忙把夹好的肉片放进嘴里。
当然不可能指望肖蒙在公共场合说"我恋人",但他就连一句"我朋友",也没得到。
只算得上"不是很熟"而已。
"我就说嘛,看他那样子就不是和我们一路的。你还想沾光蹭面子,哈哈......"旁边人豪爽地取笑。
加彦还是好脾气地"嗯"着,但没再说话,然后就是安静地吃菜,多喝了两杯啤酒。
他有点明白了。肖蒙对他的冷淡,并不是他的错觉。
酒喝得有点多,结帐以后就觉得晕头转向,在路上晃了半天,差点都找不到公车站牌。
好容易等到车,颠簸着坐了半天,迷糊得快睡着了,下车以后只能让脚带着自己走。被风吹了一路,酒稍微有点醒,才意识到自己本能地已经走回公寓楼下了。
而他一点也不想上去。
口袋里的手机隐约有响过,但他只觉得困,又累,手指笨拙地,掏了半天都没能掏出来,索性就算了。
在外面站着太冷,于是摸索进去,推开安全出口的门,在一楼的楼梯上坐下来,把头靠在膝盖上疲倦地打瞌睡。
正睡得发冷,突然被人摇起来,意识模糊地张开眼,眼前是熟悉的面孔。明明这么冷的天气,那人额头上却滴着汗。
"你怎么都不接我电话?"
加彦晃了一下头,又趴回膝盖上,嘟哝着:"我们又不熟......"
"你酒喝太多了。"男人把两手伸到他腋下,要把他扶起来,"快跟我回去。"
"我不要。"加彦似乎一下子清醒了,往后缩了缩,坐直一些,吸了一下冻出来的鼻涕。
"再呆下去你会冻死的。跟我上楼。"
加彦不吭声了,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才抬头望着面前修长挺拔,相貌奢美的男人。
"肖蒙,我想,有件事情你是弄错了。"
"你以前送我花,说你对我有什么,其实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