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初楼幽怨地抚着额头,那可是他头一次跟男人在床上,乖乖的什么也没做一直到天亮呢。
玄凌耀,你该拿什么来补偿我。
想到此处,萧初楼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夏桀仿佛看怪物一样看着他,神色十分古怪。
他扬眉道:“你犯病了?”
萧初楼哭笑不得:“你才犯病。”
夏桀又盯着他的脸良久,直到盯到萧初楼浑身不自在,才收回了目光。
“怎么了?”
夏桀摇摇头,欲言又止。他躺下身,重新远眺漆黑的天幕,原本左手枕着头,又换成了右手,最后又换成双手。
冗长的一段沉默,篝火映照着两人的侧脸,明暗不定。
萧初楼几乎以为夏桀已经睡着了,却忽然听到对方压得极低的声音:
“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可会稍微有点想我?”
萧初楼一怔,凑过去坐在夏桀身边,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
“没。”他听见夏桀低沉的嗓音传来。
片刻,夏桀继续低声道:“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萧初楼瞬间就沉默起来,向来舌灿莲花的他竟然找不出一句话来安慰对方,也许是因为在这个世界里,他自己也同样是个无根漂泊的人吧。
夏桀低沉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那天在古峰岩,我看见玄凌辉的脸,不知怎么的,就想杀了他!”
这话中含着无尽杀意,萧初楼心中一凛。
“或许我真是被他抓过的通缉犯?犯过十恶不赦的大罪。”
萧初楼微微笑道:“若真是如此,既然如今也失去记忆,不若刚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夏桀一阵无语,最后又哈哈一笑,道:“这么说来,我不就像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活了两世?值了!”
萧初楼听了心中一动,活了两世?这不正是他自己么,只不过,没有喝过孟婆汤。
他突然想起来一个冷笑话,便道:“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个脑袋有毛病的人,一天晚上,这个人在一个漆黑的巷子口堵住了一个路人,他拿着一把刀抵着路人的脖子,压低了声音问,‘你可知道一加一等于几?’”
夏桀听来一阵莫名其妙:“不是二么?”
萧初楼眯着眸子,突然凑过去,靠的极近,嘴唇几乎要碰到对方的耳朵。
夏桀蓦然心中一阵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