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帐里升起火盆,燃起火把。
美丽的西厥少女载歌载舞,桌子上摆满西厥最可口的烧全羊和马奶茶,还有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精致奶点心,及浓烈非常的西厥名酒——三刀酒。
拓跋真坐在主位上,淡淡浅笑,对言子星恰当地展现了大汁的热情和西厥人的好客。
「言大人,我西厥的三刀酒比之明国的美酒如何啊?」
「痛快之极。在下来西厥前仰慕巳久,今日终于可以畅饮一番了。」
「哈哈哈,言大人客气了。谁不知道明国富甲天下,灵州最是盛产美酒。言大人这是在给我们西厥面子。」
「大汗多虑了,在下确实是真心实意。在下看来,灵州美酒虽然甘醇,却少了烈气。唯有西厥这三刀酒,才是真正大男儿该喝的酒!」
「好!言大人果然痛快!本汗再敬你一杯!」
拓跋真笑得豪爽:心里腹诽:哼,什么烈气!明明喜欢三刀酒加马奶茶一起喝!
言子星那边:哼,什么痛快!明明喜欢明国的清前龙井和灵州美酒!
左右贤王等一干重臣见明国使臣和大汗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也都欢喜尽兴,任谁看了,也绝想不到这二人竟是在床上滚过数百回、又翻脸无数回的关系。
唯有秦子业心里多少有些猜测,看着那二人你来我往的假模样,不免暗中嘀咕:大汗分明是皮笑肉不笑,那言大人更厉害,是脸笑眼不笑。
拓跋真因为有孕在身,所以让人暗中将自己的酒壶灌上马奶酒。马奶酒浓香甘醇,淡淡的酒味,对身体却无害。
他下午时候欲求不满,沐浴后本想小睡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之后便来参加宴会,坐了这么久,隐隐便有些疲倦了。
可是这等宴会,他身为大汗,不好提前退场,只好坚持着。好在他已经过了最初呕吐不止的阶段,不然这满帐篷的酒味,非要刺激得他吐到出血不可。
拓跋真精神不济,渐渐也不怎么说话了,斜着身子倚靠在王座上,一手握着酒朴,—手在桌下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