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真紧紧抓着他的手,似乎安心了一些。
此时天色已近傍晚,周围刮来呼呼的风声。
拓跋真的hòu • xué终于开到了十指,但羊水已经流尽,孩子只能干生。
这是最痛苦的分娩方法,拓跋真几次痛得大叫出来,下半身麻木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胯骨处完全没有了知觉,但无尽的痛却不断传来。
他抱着硕大的肚子疼得想打滚。
言子星见他力气越来越弱,孩子却还没下来,天色暗淡,他也看不真切,心里也是担心得不行。
拓跋真再也忍受不了了,抓着他的手道:「推……帮我推下来!」
言子星也知道这是最后的办法了。他便是再不懂接生,也知道拓跋真的羊水在马背上就流得差不多了,这会儿已经流尽了,没有羊水,孩子更难下来。
他咬了咬牙,摸上了拓跋真隆起的肚皮。肚皮硬硬的,仿佛石头一样坚硬,他知道上次海莲娜出生时也是这样。
他一狠心,猛力往下一压。
「啊——」
拓跋真大叫一声,挺起身子,几乎把言子星掀下去。
言子星感觉刚才那一压,孩子明显地骨碌一下,往下移动了,不由精神一振,再次按住他的肚子。
「不!不……啊——」
拓跋真挥舞着双手,想把言子星推开,但言子星定定地按住他的肚子,随着肚皮的坚硬再次往下按去。
拓跋真整个上半身都弹跳了一下,疼得几乎昏死过去。
言子星不会接生,也不懂什么推胎的手法,完全是出于武人的直觉挤压,这种毫无技巧的蛮力,让拓跋真差点疼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