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都错!别生气了,快躺下吧。”言子星对脾气实在没办法,满头大汗地哄著他躺下。
“乌吉,现在怎麽办?阿真要生了,我是不是要去找接生婆?”言子星搓著手,在帐篷里团团转。
乌吉瞪了一眼:“阿真是男人,接生婆怎麽给他接生!?”
拓跋真听见他们的话,怒道:“阿星,你敢去找女人给我接生,我就杀了你!啊、哎哟──”
“那、那现在怎麽办?我、我去找族长……”言子星结结巴巴。
其实关於生产的问题,他前些日子和拓跋真商量过,可是拓跋真一听这个话题就发怒:“怎麽生?自己生就行了,找什麽人!老子还怕生孩子吗!?”
拓跋真这麽说,完全是为了维护自己已经少得可怜的‘面子’。他一个男人大肚子就算了,还要别人看他狼狈生产的样子吗?当然不可以!想他堂堂西厥人的、的……(二王子。只是他不记得了)怎麽能这麽丢脸。
言子星当时见他发怒,只好把这事咽了回去,本想过几天偷偷去找乌吉商量,谁知还没来得及,拓跋真就要生了。
幸好乌吉道:“这种你找族长也没用,他也不懂的,还是我来吧。”
“你、你……”言子星呆住了。
乌吉拍了拍他,道:“你忘了吗,我的契兄弟就是一个撒摩耶人。”
言子星这才放心了,他见乌吉的模样有些落寞,知道他想起了死去的契兄弟和两个儿子,便赶紧打岔道:“那就拜托乌吉你了。现在我们该怎麽做?”
言子星在乌吉的指示下忙碌起来,那边拓跋真却在床上疼得一直哼哼。乌吉过去帮他揉肚子,拓跋真很不习惯,可是疼痛之中也顾不得那麽多了,何况乌吉和他们的关系一向亲近,拓跋真对他也不是那麽排斥。
到了傍晚,外面早已是一片漆黑,大风暴呼啸不停,雪也将门堵了一半。
言子星按照乌吉的指示,熬了一锅香喷喷的肉粥,扶起拓跋真,喂他吃了一碗。
拓跋真这时已经不怎麽shen • yin了,攒著力气生产。
言子星帮他擦了擦汗,问乌吉道:“乌吉,阿真什麽时候生啊?他痛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