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娃不敢怠慢,连忙去马厩找了匹马出来,套好鞍缰,牵到门口处,来到那一身鲜亮衣甲的禁卫军兵士面前。
他天天洗刷马匹,给这些马喂草料、捡粪便,马儿们倒还听他的话,所以并没有费太大的事。
“官爷,您的马。”
阮娃低眉躬身,生怕言辞举止间做错了什麽,大气都不敢多出。
那兵士却伸出手,抬起他尖瘦的下巴,笑道:“你这小太监,长得倒是干净秀气,跟女孩子似的。叫什麽名儿?”
“回、回官爷的话,奴婢叫阮娃……”阮娃战战兢兢,不知道那兵士要做什麽。
兵士打量了他一番,宫里的人,眼睛向来最毒。
他一眼,就能看出阮娃是没什麽靠山,总受欺压的小太监。
“嘿嘿……阮娃吗?”兵士笑了笑,松开他的下巴,牵过马匹,声音戏谑中带些威胁,“今儿入夜後,哥哥就在门口等你,不来的话,有你好瞧的。”
说完,兵士便牵著马走了。
阮娃站在原地,不知自己哪里得罪招惹了他,平常又被欺负的怕了,细细发著抖。
他回到马监後,就这样一边干活,一边提心吊胆的过了半天,熬到入夜。
这宫里的人,他谁也得罪不起,没奈何,只有按照那兵士的话,来到御马监门口。
门口处,不止是白日里来的那个兵士在等他,而是足足来了四五个兵士。
他们一见阮娃,便齐齐朝白日里来过的那个兵士,哄的笑出声:“小章,这货色确实能解闷,亏你找得出来。”
说完,就将阮娃围在中间,勾肩搭背的朝深深夜色中走去。
阮娃被带到了他们的住处。四五个身强力壮的青年男人,扒光了他的衣服,足足折腾了他一夜。
阮娃第一次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也能做那种事情。
直到天朦朦亮,阮娃才跛著脚,忍著後庭撕裂般的疼痛,蹒跚著离开了那个地方。
不过,也不是没有半点好处。
那些人折腾完他以後,给他端来了一些剩饭和糕点。两年来,他第一次吃上了顿饱的。
在那些人的面前,他没有流泪。但在回御马监的路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
他知道他人轻命贱,却没想到会变成连妓都不如的东西。
这一夜,他看清了很多东西。
兄弟、朋友……什麽兄弟朋友?
他和柏啸青之间,一在云端一在泥潭……处境遭遇完全不平等的情况下,怎麽可能有真正的兄弟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