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转身去请尚方宝剑,朱棣忙不迭地逃了。路过前院那会,又匆匆拉住拓拔锋,在门外相谈片刻,只见拓拔锋不知听了何揶揄,一脸古怪的进来。
幸好已立了朱允炆作太子,否则若是被这兵痞当了皇帝,江山还不知如何个乱法。
云起伸了个懒腰,出得房外,随手抄了院中笤帚,便将落叶扫作一堆,那时间拓拔锋怀中揣着一叠纸票,匆匆进房。
云起暗自好笑,心想八成是得了朱棣赏儿子的银票,跑去藏私房钱了。遂道:“老跋,寻俩地瓜来,烧树叶烤了吃。”
拓拔锋在房中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
云起左右扫扫,忽见院角里有一张纸。躬身拾起来,煞有介事念道:“银票……五百万!?!”
云起霎时间吓得变了声调,攥着那张纸大呼小叫。
“师哥!我拣到一张五百万的银票!”
云起屁滚尿流地冲进房,与拓拔锋撞了满怀,拓拔锋掰开云起的手,看了一眼,揉成一团扔了:
“那是烧给死人的纸钱。”
“……”
“你没见过纸钱?”
“……”
闻风出房的侍卫们一个个笑岔了气,云起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子朱标入殓后的第四十八天。
秋凉如水,南京斩了上万人,秦淮河两岸在一夜间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