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路人都石化了。
大相国寺门口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汉子都不如陆沉那一刀狂气。
毕竟是两米五高的花车啊。
陆沉转过头,对驾马车的车夫一招手,说,“走。”
只见全京城的市民默默地为他让道……
就在陆沉勒马回头的一瞬间,突然觉得腰间一紧。
猛然环顾,四周无人。
接着,腰间那怪力突然增加,将他狠狠抛向空中。
陆沉重重的落地,摔了个头晕眼花。
回过神来,艰难的用手撑着地想要起来。
抬头,先看见的是那人的脚踝。
裤腿向上挽了两卷,露出雪白的脚腕子,光着脚、踩着一双雨天穿的二齿木屐。向上,一袭月牙白的圆领袍裳,白色的衣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白色纸伞斜斜搭在肩上,一双丹凤眼儿,带着警惕,忽闪忽闪的看着他。
但是当陆沉对上这双凤眼的时候,这眼睛却忽然弯起来笑了。“扑哧”就笑了,笑得唇红齿白,笑得明媚不可方物。
当时啊,桥上的人全都被陆沉那一刀吓退了。
于是朱雀桥上只剩下了陆沉和贺平安,还有散落的一地花灯。
不对,还有那匹马。
陆沉看着贺平安,小小的一个人,雪白雪白的,轻轻的笑着。
活脱脱一只遗世dú • lì的小鹤儿。
陆沉皱着眉站起来,拍了拍衣裳。也没理还在傻笑的贺平安,直接走到谢贵妃的花车前,说道,“娘娘先进宫,我留下把这事处理下。”
——这样陆沉就不用进宫了。即使忽然遇到棘手事情,他依然做着自己的筹划。
然后再来以小平安的视角讲讲吧。
小平安心里是站在买花大爷这一边的。原本就是那个黑衣男子不对嘛,这种节日里,大家都纷纷步行上街,人挤人的,他还耀武扬威的赶着这么大的马车。赶这么大个车也就罢了,让老大爷让开的态度还不好,骑着高头大马,趾高气昂的,好歹下马来好好和人商量嘛!这也就算了,两句话不投机居然就把人家好好的花车给劈了,做个小生意容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