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贺平安彻底不能骑马了。愤愤不平的侧躺在马车里。
说到做到,不理陆沉了。
于是贺平安整整一天都没跟陆沉说过一句话。
晚上吃饭的时候,陆沉发现贺平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盘子里剩下的最后一只虾。
于是问道,“吃不吃虾?”
“吃。”
毫不犹豫的一个“吃”字出口,贺平安在心里想,坏了,不小心和他说话了。
翻过重重叠叠的山脉,再经过两三村落,四处逐渐多了人烟。
再过长亭驿站,便见一座高高的牌坊。朱红漆的柱子,翠绿的琉璃瓦。
沿牌坊两旁店铺林立。投壶蹴鞠、骰子牌九一样不少。随随便便的就是一群人晃着折扇围作一团,压大压小、买进卖出。几十只眼睛盯着,骨骰子转来转去。或是开怀大笑、或是捶胸顿足。
与京城人的斯斯文文不同,这里似乎到处都是豪迈汉子。一把砍刀别在腰间、光着膀子划拳斗酒。
也与京城的繁忙不同,这里的人都很散漫。随便一个躺椅就可以在路边坐一下午。
路边的老人们三三两两,拎一个茶壶放地上,晒着太阳、聊着天,好汉且提当年勇。
不像别的地方,未嫁人的女子不能出闺阁。这里的姑娘们,挎着竹篮,搁满针线活,沿街做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