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对方是监察天司、司主,欲海天内,有何不敢?家主此言,不觉托大?
“百里流年握着咱们的把柄,他的把柄何尝不在咱们手上?若是真捅到宝德殿,他也休想有好果子吃。”
赤淞心头一凛,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茬,道:“那魔界当如何应对,今日对上玉蛟龙,属下深感其修为莫测。
一旦来日交手,对我们不可谓多了名强敌。”
“强敌就让强敌抵挡,所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同样强敌的强敌,就是咱们最好的掩体。
些许穿针引线,便可从中获利,何乐而不为?”
“是。”
菰晚风靠在椅内,道:“魔后失踪,弦不樾昏迷,少真府易主,更有无数仙者沦为蛊毒傀儡,出了这么多事,咱们的四殿下有什么反应?”
说起来,弦不樾几个子嗣最让人头疼的不是老大,更不是老、二、老三,而是这个行事乖张,喜怒无定的老四。
倘若此回谋划会有变故,那么绝不会出在别的地方。有意外,也是在他身上。
赤淞道:“据底下人来报,四殿下近来都将自己困在小大宫,既没有为母失踪伤感,亦没有替天主担忧。
唯二做的,便是靠在廊下对花饮酒。”
“勇王几个没有去找过这个弟弟?”闻言,菰晚风蹙起眉头。
弦歌月遭逢如此变化,还能沉的住气?他在图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