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忽然洞外隐隐有人声逼近。二话不说,随手掐诀,碎玉人登时被一团水样柔光拢住,护在其中。
而他自己,则是反手掣出大刀,小心贴住洞口旁边,打算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一步,两步,三步……
倏然,他刀起刀落,劈头斩下。
登时洞内响起一阵刀剑交击之声,忽听熟悉之语:“槐大哥,是我。”
闻言,他这才注意到来人并不是“夜莺”等人,遂松了口气,道:“是你,外面四个呢?”
浥轻尘低头捻诀,烘干身上的雨水,道:“被我解决了,你和玉人怎样?”
槐尹转眸,看到她手上的剑尖仍在滴血,答非所问道:“你换佩剑了?”
“佩剑?”浥轻尘微怔,随即睇向长剑道:“特殊时期,换一把,方便行事。”
说罢,又道:“还没说你和玉人如何呢?”
“哦……我们没事,玉人受了点轻伤。不过已经处理,休息休息便好。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浥轻尘上前打量昏迷的碎玉人,浅笑道:“出了这么大事儿,我怎能放心?故这几日一直在暗中寻找,索性老天垂怜,让我找到了你们。”
顿了顿,嗔道:“槐大哥,我看你还是将这保护撤了,让我替玉人把湿衣服换下来。”
槐尹脸上一热,挥手解开保护。
“有劳。”
说完,背过身。
浥轻尘唇角微扬亦达双眸,只是在这层温润之下,有一丝看不见的森冷。纤纤柔荑缓缓伸向其衣襟,待其接触时手底忽的寒光闪现。
恰在这时,槐尹猛的回头道:“轻尘……你……”
“呀。”浥轻尘手捂心口,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道:“槐大哥,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我正要给她解衣服,你这突然转过来叫什么事儿嘛?”
槐尹眼眸微敛,亦有一道看不见的神色被他藏起,看着碎玉人道:“我想了想,还是给她捻诀。
她身上一应,都是少真无一为她准备。她爱之、惜之,应是不愿再换其他。”
浥轻尘表情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看似惋惜实则挖苦道:“可惜了你们那段过往……”
“没什么可惜,错的是我。”不等她把话说完,槐尹截住话头。
“那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吗?我能想到你们在这里,他们也能。再待下去,不是长久之计。”浥轻尘没想到会碰一颗软钉子,看来这张脸的影响力已经没那么好用。
倒是她小看了碎玉人的可能性,从前不怎么样。如今却不声不响叫浪子回了心,这在她的意料之外。
哪知她话音刚落,原本昏迷的人幽幽转醒,却是不管不顾挣扎爬起,紧接着双膝无力跪下。
亏得槐尹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拦住,急道:“你这是做什么?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有身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