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大总管仍然一贯的冷淡和简明扼要,即使刚刚热烘烘地吻过。
丹吉措连忙拉过男人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掀开袖子,却发现那一整条前臂都已经肿了。小臂肿得快要和上臂一般粗细,看不到麦黄皮肤和淡青色血管,肿胀成红通通一片烧灼的颜色。
他皱眉惊呼:“怎么这样严重呢,是不是房子塌掉被砸到了?怎么办呢,有没有伤到骨头呢,要找郎中治一治呢!”
大总管不以为然地说:“你看你个喳喳呼呼的,不至于!”
“怎么叫作不至于呢,都快肿成馒头了,以前你的手臂不是这样粗的!”
“骨头没折,还能动弹,老子心里有数。”
“你......还有你的手,手指怎么弄成这样子了?!”
丹吉措这才发现对方两只手的异样。十根手指头都秃了,食指和中指的指甲掀掉,露出淋漓的血肉,指尖已经看不出本色,糊得是一层半凝的黑血,把自己的衣服都染了!
他顿时心尖尖肉都跟着抽缩起来:“怎么弄的,你怎么弄成这样?!都是血,流血了,是不是很疼呢......”
阿巴旺吉用没有受伤的那只胳膊揽过丹吉措,静静地揉了揉后心,像是某种拍抚安慰,下巴贴上额头,低声说:“挖了很久,挖出来的都是马,就是一直寻不到你......老子心里急,觉得对不住你,就想着无论是死是活的,也得再见上一面,得把你给挖出来。”
丹吉措忍不住又想哭鼻子,觉得自己真没出息。就只能用两只手紧紧地抱着男人的脖颈,用力地在对方下巴和脖颈印上一串亲吻,小声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逃跑......”
阿巴旺吉却难得地乐出了声,哼道:“呵呵呵,你跑的好,跑的对,幸亏你这娃腿脚利索,赶在地震前就跑了!你若是还傻兮兮地蹲在那马棚子里,还能活命么!挖出来恐怕也已经......咳!”
“唔,是,我从马棚子里出来,不应该逃掉,应当直接去踹你的门!谁让你那么狠心,好多天了都不理睬我,板着脸不和我讲话呢!”丹吉措口里埋怨着,把头贴在男人胸前,低声道:“以后再也不跑了,你别再凶我么,我不跑了......”
阿巴旺吉问出心里的疑惑:“你咋个从马棚子逃出去的?难不成你还会什么穿墙遁地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