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子说到此,深深作揖,恳切道:“昭儿逢难,熙还未谢徐先生救命之恩。”
徐子青温声道:“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昭儿也已谢过,你实不必如此。”
东黎熙却道:“昭儿是熙唯一的兄弟,若不略尽心意,熙心中绝不能安稳。”说罢做足礼数,方才直起了身子来。
徐子青感其心诚,只得受他一礼,心下对这太子却越发生出些好感来。不过人已送到,他亦不必久留,便说:“既然昭儿平安交予你手,我也该当离去了。”
东黎昭大惊:“先生要走?”
徐子青歉然一笑,朝代更替之事,实不是他能掺和,非走不可。
东黎熙知晓修士亦有忌讳,却因弟弟不舍,到底恳切说道:“徐先生若要离去,熙与昭儿自然不敢拦阻。只是今日天色已晚,还请徐先生小住一晚,明日再离去如何?”
徐子青仍要推辞,忽然心中一动,已然应了下来。
因要隐瞒外人,东黎昭与东黎熙同住,而徐子青却被安排在寝殿后厢房之中。那处很是寂静,又因不曾安排人来而无人打扰,还算合他心意。
徐子青便进了房里,留两兄弟一同私下叙话。
却说徐子青将房门掩上,又布下禁制,才将意识沉入储物戒中,呼唤道:“云兄,云兄。”
果不其然,不过转瞬工夫,那白衣男子便现身出来。
徐子青看向此人,微微笑道:“云兄,方才你要我留下,这是为何?”
原来就在他直欲离去时,戒中竟传来云冽嗓音,才让他答应留下。如今徐子青很是好奇,好友素来不挂心身外之事,亦寡言少语,怎会留意此事?
云冽略点头:“坐。”
徐子青讶异挑眉,难不成还一言难尽么?他便坐在桌前,静听友人说话。
圆桌对面,圆凳自动跳了出来,云冽也坐了下来,神色仍是冷峻:“承璜国此番险遭翻覆之事,有邪魔道中人作祟。你既修仙道,不可置之不理。”
徐子青眼皮一颤:“邪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