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他又将门关上。
徐子青侧头靠在云冽臂间,面色泛红,缓缓吐息,泛着酒意。
云冽并不迟疑,直接将他抱到床边,又放在床榻之上。
徐子青并未醒来。
他并不是微醺,而是已然彻底喝醉了。
随后,云冽立在床前,静静看着师弟睡颜。
他的确从不饮酒,却并非是全然不能饮酒。
当年年幼,他心力俱在剑道之上,十年磨剑,无心享乐,几乎只是一心苦修,全不分神。到后来,他更要四处游历,领悟剑意,乃至打磨剑意,提升自身,寻找突破之道。酒水惑人心志,能不沾染,他自也依旧绝不沾染。
说到底,他不过是持身端正,行事严谨,不以外物为念罢了。
然而他如今已至剑魂境界,更已然达成四炼,剑心早已稳固无比,区区酒水,根本不足以惑乱于他。即便饮酒,也不至于让他如何厌恶,只是亦不贪恋。当年他与师弟成婚,洞房之夜,亦曾饮下合卺之酒,那时心中也有欢喜。
他这师弟未必不知他的真正心意,但却仍要代他饮酒,想必是不愿他有半分勉强。
这份心意,使得他心甚悦。
他自然也不会辜负师弟。
徐子青酒醉后,并未有不当之举,他并非头一回在云冽面前喝醉,也同从前一般,对他这位师兄毫无防备,神色安然如同稚子。
云冽看了片刻,便坐到床头。
他神色不动,良久,才伸出手来,轻抚徐子青的侧脸。
随后云冽再又俯身,与其双唇相触,气息交缠,一沾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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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6、...
次日,徐子青醒来,神清气爽,睁开眼时,就见一白衣冷峻男子靠在床头,一手同他相握,正是他的师兄。略一回忆,他已想起昨夜酒醉之事,便知道这是师兄一夜看顾于他,不由微微一笑,眼里情意缱绻……随后,他竟支起身子,凑在师兄唇边,轻轻触碰。
云冽也睁开眼,恰与徐子青四目相对。
徐子青目光柔和:“师兄。”
云冽也道:“可有不适?”
徐子青笑道:“李家的酒水十分奇妙,虽是酒劲颇大,但一醉醒来,却反而更轻快了些,想必也是精心酿造。师兄莫要担忧。”
云冽略点头,为他将落于身前的长发拂去,又道:“起身罢。”
徐子青笑意愈深,道一声:“是,师兄。”
两人同为修士,原本不染尘垢,也无需洗漱等事,便很快整理衣衫,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