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下这颗棋子,多半已经废了。
为避免这种情况,钻空子,提前保奏,缩减外放时间,打点吏部更改考绩,屡见不鲜。
李东阳请旨,严查各王府保奏的长史,涉及大小多个藩王,水会被搅得更混。
只言罢官免职,查不查背后之人,未有明述。
天子敕令中不详写,藩王的心都会提到嗓子眼。
扰乱朝中视线,掩藏下真实目的,暗中谋划行事,等众人反应过来,要问的事情,该取的口供,早已呈送御前。
“准奏!”
朱厚照很高兴。
当场下了第二道敕令。
“陛下圣明!”
李东阳手持朝笏,躬身行礼,退回队列。
不等众人细思,谢迁施施然走出,朗声道:“陛下,臣有奏。”
“谢相公尽言。”
“太宗皇帝旧例,凡王府家眷,唯王妃父兄可授爵,出官任武职。余下女眷,皆不可循此例。”
谢迁声音清朗,在奉天殿中阵阵回响。
“近闻有违例者,荐侧妃兄卫所佥事,举妾父任州县衙职司。违反祖训,不尊太宗皇帝旧法,当予以严查!”
文武两班倒吸一口凉气。
先是首辅,后是次辅,三位阁老轮班上阵,玉牒,长史,女眷。
傻子也该晓得,内阁盯准了藩王。
过于震惊,满殿文武均瞠目当场。
谢迁归班之后,殿中仍久久无声,更无一人出列。
摩拳擦掌,计划弹劾江浙之事的言官,也是目瞪口呆。
阁老就是阁老。
出口就是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