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非凡,的确。
嫉恶如仇,或许。
冷面寒铁……就其对贪官污吏的态度,尚可一用。廉洁之说,实有待商榷。
“刘伴伴?”
“正是。”
杨瓒推荐刘瑾,谷大用和张永都没有意见。
宦官不怕得罪人,但得罪的太多,也是闹心。杨佥宪所言之事,做好了,得罪人。做不好,一样得罪人。
无论成功与否,都会被朝廷地方官员抽鞋底打小人。
在天子跟前露脸?
让他暂且得意,又有何妨。
丢开苹果核,朱厚照考虑两秒,点头道:“好,就他了。”
司礼监中,刘瑾吊着胳膊忙进忙出,带伤上岗,片刻不停。
正清点火药十作送上的簿册,忽有小黄门寻来,言乾清宫来人,宣刘瑾御前伺候。
刘公公很激动。
不枉南下拼了老命,陛下总算是想起了他!
“咱家这就去。”刘瑾兴冲冲要走,刚跨过门槛,忽然顿住,“这些册子?”
“刘公公放心,韦公公调到司礼监,正好今日当值。”
韦公公?
“可是内官监的韦敏?”
“回公公,正是。”
刘瑾不解,韦敏拜陈宽做师傅,怎么调来司礼监?
心下琢磨,不得其解。干脆放到一边,先往乾清宫要紧。
一路小跑,抵达暖阁外。
站在门前,刘瑾喘匀气,擦擦额头,确认没有不妥,才躬身进殿。
宦官被召,无需出声通禀。更不像文臣武将,要跪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