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这是当时他们让我雕的,雕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这纹样有着灵气,就问他们了,他们告诉我是保平安的福寿纹,格外灵。可是大师你是从何处拓来的?”
“你那石锁。”玄悯道,“现今怕是正沉在江底,那上头栓着的尸体你可认识?”
“尸体?”石头张大约从没想过自己雕出的石锁会跟什么尸体牵连上关系,连忙摇头,“我、我不知道,我只是雕了些东西。那人来找我时,只说我雕的东西最具灵气,我以为是哪个外地的老爷让我去雕点赏玩的东西,没曾想……”
他顿了顿又道:“总之,最近我过得也不太平,好像有人想要我的命。我琢磨着平时也没招惹过什么人,唯一有点古怪的便是那次了,所以……所以才这么躲着。”
薛闲眸光盯着他,看得他浑身发冷,才凉丝丝地开口道:“请你去山上的那人,可曾留过什么东西给你?”
“东西?什么东西?”
薛闲道:“随便什么,只要是经过那人之手的。”
石头张刚想摇头,忽然一拍大腿:“哦对!还真有一样!”
“何物?”
“蒙我眼睛的黑布,我还留着呐!没敢扔……”石头张道。
薛闲哼了一声:“出息。”
那石头张连滚带爬地进了里屋,翻出了一块黑布,也不知在屋里塞了多久,洗没洗过。
玄悯皱着眉,带着微微的嫌恶,打算找点什么隔着手将那黑布接过来。
薛闲一看他皱眉,又想起来他先前的表情,干脆伸出爪子将那黑布截了过来。
玄悯一愣,看了他一眼。
薛闲也不看他,不冷不热道:“走了。”
“……”玄悯默然片刻,问道:“去哪儿?”
“上天。”薛闲怼了他一句,又冲那石头张道:“别在那儿筛糠似的哆嗦了,跟我走一趟。”
玄悯:“我若是不曾理解错的话,你是要回陆家?你打算就这么回?”
他说着,目光在薛闲那硕大的龙身上扫量了一番。
薛闲:“……”
气饱了,差点真就这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