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有点恼怒,似笑非笑地看着跟自己以这世上最亲密的方式契合在一起的人,用手背抹掉唇边的血迹,“觉得被利用了,所以感到愤怒?不过是做一次的事,还是我在主动,你只要享受就好,有什么好生气的?”
而且没有趁这个时候反攻,我都觉得自己很厚道了。对evolve-key这种逆天的物种来说,要生小孩实在很是很容易的事,不管是我上他还是他上我,都只是做一次的事情。大家都是男人,现在实力也没有天差地别,凭什么就一直要我生?
因为实在不得章法,我痛得眼前有一阵发黑,不得不缓下动作,喘息着感受修留在我身体里炙热的部分,说道,“不满意的话,早点***就可以走人——”
“所以,只是为了得到孩子?”他在出声打断我的同时,眯起了一双洞悉人心的眼睛,“回答我。”
“……好吧。”我妥协地垂了眼,把额头疲惫地抵上他的肩,无声无息地解除了言咒,“因为对象是你我才能忍受这种事,我一直陷得比你深,也不像你能这么干脆地失忆……”
有点心灰意冷地闭上眼,感觉另一个人的温度从身体里退出去,剩下自己仰躺在床上。
这样也好,算是彻底死心了,我……
“唔——!!”猝不及防地被插`入,紧接着就一撞到底,我顿时瞪大了眼,有些狼狈地将破口而出的shen • yin用手掌堵了回去,变成一声闷哼。因为毫无心理准备的缘故,当快感从身体深处冲上头顶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就叫出了声,结果被身上的人用唇堵住,灵活的舌探进来,迅速地挑起所有情热。
“嗯……唔……”大腿被彻底地分开,悬空在他的腰侧,快感已经完全盖过了痛楚,在身体内部随着他深而重的撞击不断累积,“慢一点,唔……”
修的眼眸深处燃烧着一团火,指尖玩弄着我胸前红肿挺立的两点,激烈的冲撞并没有停息的意思:“你在说什么,嗯?要再深一点么?”
“不——”我绷紧脚尖,被抽`插得眼前一阵发黑,他含住我的耳垂,炙热的呼吸落在我耳后的皮肤上,身上散发出我曾经闻到过惑人的气息,让我更加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shen • yin。“不行了……慢一点……”
长时间的交欢,没人注意到窗外的天已经微微发亮。视野不断地摇晃,我难耐地嘶吼一声,在脑子里一片短暂的空白之中she出来。然后不等回神,身体又被翻转过去,强势地搂住了腰部,承受修从背后的沉重进入。被射在体内的白浊液体因为激烈的动作发出嗤嗤的水声,随着他的进出流出体外,顺着大腿流下来。我感觉着他紧贴在我背后的胸膛里传来激烈的心跳,手指紧紧地揪住床单,“哈啊……”
修蓦地停下动作,伸手覆上我被他的东西灌得微微鼓起的小腹,用力一按。我闷哼一声,感到更多温热的浊液顺着大腿流下来,脑子被欲`望烧得一片混沌。
修的声音带着喘息,低沉地传入耳朵里:“还不够吧?一次不够,那就做两次,三次……做到我觉得够了为止,怎么样?”
不等我回答,又开始近乎凶狠却又能带来汹涌快感的律动。
我发不出除了shen • yin之外的声音,心里却在咆哮,尼玛不就是绑你一次要不要这样报复?!这样干到底是要让我几天下不了床?!
18、行程
早上我老娘拍门叫我起床的时候,我根本连眼皮都睁不开,勉强翻了个身……没翻出去,垂眼一看,腰上搭着一只修长的手臂。我老娘还在拍门,我看着身旁因为还在沉睡当中所以显得完全没有攻击性的人,顿时头疼欲裂:“你怎么还没走……”
被两个人的体`液弄得一片狼藉的床单堆在床脚,跟昨晚脱下来的衣服一起证明着我都干了些什么。身上痕迹斑斑也是不可避免,大多变成了青紫的颜色。我扶着额头坐起来,瞥一眼还没睁开眼睛的修,发现他身上的痕迹也没少到哪里去。特别是到最后我几乎被逼到崩溃,在他背后狠狠地挠的那几下,见血都不奇怪。
除了这些,身上倒是很干净,没有粘腻感,估计是失去意识的时候被抱进浴室清理过了。拿开他搭在我腰间的手臂,有些艰难地下了床,套上裤子龟速挪到门边:“等一下,我马上就下去。”
我老娘听到我的声音,在门外诡异地沉默了一下,问道:“儿子,你昨晚是不是偷偷哭过了?”
我:“……”哭是哭过,不过老子哭得那是光明正大!只是在这种事情上,眼泪只会起到反作用就是了。
我现在这声音听起来的确有点沙哑,想大声反驳都没有气势,只能顺了她的心,抓了抓凌乱的头发道,“是了是了!我昨晚上抱着烬哭得简直肝肠寸断,连墙都差点被我哭倒了,现在眼睛肿得就像桃子!所以拜托老妈你多给我点时间,让我收拾收拾再陪你出去喝茶逛街,免得失礼人。”
我老娘:“说得也是,那我先下楼坐一会儿,你慢慢收拾。”
我:“……”
在门边站了一会儿,等意兴阑珊地转过头的时候,才发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正睁着一双又变回银灰色的眼睛在看着我。我不想说话,就赤脚进了浴室,翻出新的牙膏跟牙刷,开始折腾。正含了满嘴泡沫,眼角余光瞥见他穿好了衣服走进来,连忙含了一口水把泡沫冲掉,扯过毛巾随便擦干净嘴,背对着他,用手指着一旁搁着没用过的牙刷跟毛巾说:“这些是给烬准备的,你收拾好了就从阳台出去,记得把门给我锁上。”
修伸手拿过我老娘给外孙准备的儿童牙刷,又看了看旁边叠得方方正正的小毛巾,把那支柄上印着山口山小狮鹫的粉蓝色儿童牙刷放了回去。他放下那柄可笑的儿童牙刷后并没有别的动作,因为背对着他的缘故,我感到紧张,毕竟以前还从没用过这种态度对他,拧开水龙头用水打湿了毛巾,我干咳一声,哑着嗓子说道,“你不用就算了。”
又静默了几秒,背后的压迫感消失了。
他走了。
都没有刷牙洗脸……就走了。
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心里崩塌,我僵直着嘴角往脸上用力地泼水,然后用毛巾擦干。冰山高傲优雅略有洁癖的形象完全被毁掉了呢,听说还是我亲手干的,传出去会不会有人以为我是那种得不到就要毁掉的人?
……算了,随他去吧,反正明天他自己就不记得了。
门外传来什么东西扑打翅膀的声音,我把毛巾挂回墙上,狐疑地走出浴室。正在想修不会是打算变成狮鹫从这里飞回去吧,那样肯定会被我老子发觉,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结果走进卧室里,修还在,就看见一只蝙蝠大白天从阳台上飞进来,在天花板上轻盈地转了几圈,落地变身成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的文弱青年。
他的双眼闭合着,脸上有宁静腼腆的神态,面向我的时候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好久不见,小主人。”
我看了一眼他真正的主人,把目光移开,说道:“别再这么叫我,夜先生。”
他还是显得那么安静无害,微笑道:“我昨晚已经把烬少爷接回去了——”
我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所以今天你来是想接你主人回去的?怕他忘了回去的路线吗?”
修:“……”
夜:“……”
我不理会这对擅自闯入私人住宅、一个什么都做完了还不肯走,另一个则偷走了我儿子的主仆,走过去把衣柜门打开。里面除了我十年前的衣服,还有几件我老子的衬衫跟长裤,就现在这满身的吻痕,连低领毛衣都不能穿,别无选择,只好挑了一件黑色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