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的姜桓很无语,敢情这些土包子根本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大名。
回话的还是那模糊的声音:“应该是啥土财主吧,我爹是保长,还怕他不成?”
苍老的声音尾随而至:“听他们吹吧,逍遥王,那可是朝中的王爷,能来这破地方?”
口齿不清的汉子问:“爹,啥是王爷?”
苍老的声音想了半天:“怎么跟你形容呢……比县太爷还大,嗯……对……大一点。”
姜桓又无语了,怪不得那保长的儿子敢动他的手下,敢情这爷俩是一对井里的蛤蟆。
这地方离京都也就二十里,虽然交通闭塞,但人也不能无知到这个程度啊。
模糊的声音害怕了:“这么大的官,那咱爷们可咋整?”
老头子一笑:“瞅你那熊样,怕个啥?”
“来了爷也不惧他,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这赵家窝棚爷就是天。”
“拿不出银子,王爷也让他一并了账,往山沟里一埋,神不知鬼不觉。”
老头子话刚说完,年轻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埋了本王,好大的口气。”
院里的二十来个汉子,齐齐放下了手里的酒碗。
眼见姜桓进院,保长的儿子抹了把鼻涕:“送钱的吧,嘿,还挺准时。”
见姜桓生意人打扮,老脸如同树皮一般的保长说话了:“放肆。”
“一个贱商也敢称王,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有王爷的样儿吗?”
姜桓揶揄:“王爷啥样,跟县太爷一个样?”
保长儿子大嘴一撇:“县太爷都跟我爹称兄道弟,王爷又算个屁?”
姜桓冷笑:“别急,一会儿告诉你们王爷算啥,先把本王的羊毛和护卫交出来吧?”
保长儿子用反光的衣袖擦了擦鼻涕,又一伸手:“先拿钱,五百两,少一个子儿都不行。”